「……你说没错,卡莎。他们不会懂。只能靠们来做……」
在场所有人目光全都被卡莎身后存在所吸引。
亚当站在那里。
他弯下腰,以手捂着胸口。像是头垂死挣扎野兽般。白色头乱发仿佛倾泄而下瀑布般覆盖着他身体。在白发深处紫色双眸散发出炯炯有神光芒。
地面传来股震动。阵阵轰然巨响。是心跳声。亚当心跳声。每次跳动都为周遭引起震动。世界为之汗毛直竖。
眼前吸血鬼可是德高望重龙王部下。倘若在般情况下——在面对艾莉丝、次郎或凯因时,他们必定会以相应礼数应对吧。即便有时会将自身生存岁月作为后盾,但年长存在们从未忘记自己应有威严与宽容。只要还置身于龙王纪律——长年保存下来血族社会规定之中,他就仍是名伟大吸血鬼。
然而,他们并不明白。不明白血族社会扭曲之处。在过于漫长时光中逐渐成形月下世界良知,并不容许延伸出框架之外存在——亦即「新存在」。为维持框架完整,他们不得不排斥这样存在。但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这点,也完全不打算去注意。正因他们是这个系统之中部分,所以才无法察觉系统界限,也无法预测到现存矛盾,或是可能在未来发生崩坏。
古老血蕴含着力量。
同时,却也因过于古老而混浊不堪。
仔细想想,让混血儿卡莎诞生,并以五百年时光培育出现在她,不就是这样混浊与扭曲吗?
人果然是你吗?就算是贤者大人,这次可也无法出面袒护你。觉悟吧。」
「……呿!」
卡莎单膝跪地,咬牙怒瞪着龙王部下。
或许是因为自身占优势,眼前那名吸血鬼部下双眼开始浮现嘲弄神情。
「尽管接受『贤者夏娃』训示,你终究还是没能步向正途呐。混血儿充其量也不过如此吗?」
虽然只有短暂片刻,但自己为什没有意识到呢?方才魔术——和亚当联系
「你们……你们……」
卡莎露出尖牙。
尽管被对方魔术压制着,她仍然死命挣扎、咆哮。
「你们懂什!」
就在这个时候——
「…………」
卡莎眼神开始散发出股热意。但眼前吸血鬼们反而露出脸怜悯表情。
「或许责任也必须归咎于伦敦渥洛克家吧。那个血统实为罪孽深重,竟然刻意创造出像你这样恶魔之子……这说来,你也挺可悲呐。生存在月下世界,却无法获得『血』指引。」
「……你们懂什。」
这绝对是来自卡莎灵魂憎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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