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无奇顿住：“……也许。”盛灵玉如今
身份已经不够去，但若盛国公牌位被人丢出来，到底还是要叫盛家人来取。
平无奇无法确定，只能如此应答，康绛雪却已经知道
答案，他从床上挣扎着往下去：“更衣！
要去太庙。”
平无奇和海棠俱是
惊：“可陛下身体……”
康绛雪重复道：“朕要去太庙。”
平无奇和海棠对视眼，心里明白阻拦不住，两人个伺候更衣，个去备车。
无奇陪在小皇帝身边，亦是心痛，他伸手拍拍小皇帝背，片沉默之中，康绛雪忽然自言自语：“没人。”
平无奇听得怔住：“什
？”
康绛雪又说遍，这次声音格外地清晰，他宛如惊醒般忽然问道：“为什只有你们？病得这厉害，苻红浪便罢，陆巧为何不在正阳宫陪？他人呢？他在做什？他是不是去为难盛灵玉？”
平无奇为小皇帝话语之中急躁而心痛，他开口，欲言又止：“并非如此，今日……”
康绛雪急道：“今日怎，快说啊！”
康绛雪手脚发软，身上持续低烧，坚持着爬上马车，坐定之后，他头磕在平无奇肩膀上。
小皇帝道：“……没用。”
那声那低，轻极，海棠和平无奇各自怔，但终究都像是没有听到般缓缓移开视线。
马车里随后响起小皇帝压抑啜泣声。
平无奇不忍道：“今日早朝，长公主和太后决定将盛国公牌位移出太庙，这会儿所有人应该都在太庙之中。”
对于个朝臣来讲，死后配享太庙乃是毕生荣耀，这份荣耀载入史册，庇佑子孙，祖祖辈辈都可引以为荣。
但定朝立国数百年，从未有牌位被逐出去先例，如今为朝廷征战三十余年盛国公却成那个天下第人。
这对于盛灵玉，对盛氏全族，对死去盛辉，都是场莫大侮辱。
康绛雪声音颤抖地问道：“盛灵玉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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