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抬眼看杜景
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杜景又说：“洛阳，你到底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
“
不知道。”周洛阳答道。
周洛阳在更衣室时就发现
，从前杜景病导致性欲持续亢奋，大部分时候靠药物控制着。
“转过来吧。”周洛阳从背后拉几下杜景手臂，杜景便顺从地转身，他们坐在齐腰深水里，杜景这
蹲坐着，犹如
只大狗。
周洛阳帮他按下手臂，握着他宽大手掌，看见他已有所抬头。
“要不要考虑换个医生？”周洛阳问。
杜景答道：“换好几个，都没什效果。”
所幸周洛阳终于拿到更衣室出口叠好毛巾，并扔条给杜景。
“你还是稍微挡下。”周洛阳说，同时心想还好不算太晚，扔过去毛巾，没有直接挂上。
杜景随手用毛巾挡下，就像在日本泡温泉时礼节，但已快挡不住。
面前蒸汽氤氲，是个巨大澡堂，穹顶下灯光明亮，正中央有个大投影，放着无声电影，澡堂内装修成土耳其浴风格，四周还有流淌着热水雕塑。
旁池岸上几条走廊，分别是搓澡、桑拿与淋浴室。吧台上有饮料与点心，澡堂里有二三十人。与周洛阳想象大相径庭，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惊人地致。
周洛阳终于问道：“你到底在做哪行？在当私家侦探？”
杜景答道：“你早就有答案，不是？”
“这三年里你都在做什？”周洛阳说，“现在可以告诉吗？侧身。”
杜景侧过身，望着水面出神，周洛阳轻轻地碰下杜景腰上伤痕，帮他稍作擦洗，感觉到杜景不易察觉地动下。
杜景没有正面回答周洛阳问题，突然问道：“你终于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但周洛阳很快就适应，因为除杜景，他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大家都习惯这样走来走去，腰上连毛巾也不围条。
“人呢？”周洛阳还在东张西望。
“帮按按。”杜景在浅水区找块石头坐下，背对周洛阳，“合适时候会出现。”
周洛阳说：“你在那方面，还和从前差不多吗？”
“比以前更严重点，”杜景说，“不过能控制住，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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