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听到这话时，依稀想起上京
那个春天，泪水仿佛要从心底涌出来，他扶着墙，站
好
会儿才缓过来，没有去门房，而是去看武独。
武独正躺着休息，听见声音时也没睁眼睛，只是朝里头让让。
段岭过去抱着他，武独奇怪地问：“怎
？”
“没什。”段岭注视武独眼睛，又在他唇上亲亲，说，“想你，费宏德先生到，
去看看他。”
“同去吧。”武独起身，穿上外衣，问，“昌流君也回来？”
段岭记得昌流君说过，当年他也是隐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在脸上刺青，常年蒙面，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
昌流君小时候应该和牧磬长得般好看。
“费先生呢？”段岭问。
“门房里呢。”昌流君说，“武独呢？”
“受伤，正床上躺着休息。”段岭答道，又说：“去看看费先生。”
这静静站着，看见牧磬时候，蒙面巾下眼睛眯起来，正在笑。
“昌流君！”牧磬惊呼道，并冲上前去，扑住昌流君。
牧磬比昌流君个头小不少，跃而起，骑在他背上，高兴得不住叫。
“回来？”段岭问。
昌流君点点头，解开腰间盘缠兜，把牧磬整个捞下来横扛着，带到廊前，朝他说：“给你带些好玩。”
段岭点点头，这下牧府实力大增，牧旷达已经有底气与太子周旋对抗。只是眼下双方还不知道，真正在等待时机，竟然是段岭。
费宏德路风尘仆仆，当着牧府门房，也不好与段岭说什，只是交谈几句路上之事。段岭为免牧旷达疑他俩对口供，便不带他进去
昌流君点头，段岭便起身去接待费宏德，离开时听见昌流君与牧磬在背后对话。
“你从哪儿回来？”牧磬又问，“去什地方？”
“待会儿再慢慢说。”昌流君说，“这次回来就不走。”
“真？”牧磬说，“你可得说话算话，哪儿都不许去……”
“定定……”
牧磬突然摘昌流君蒙面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脸红，忙说：“别闹别闹。”
昌流君伸手去拿，牧磬便又抱着他，说：“你上哪儿去！怎也不写封信回来！”
“字丑。”昌流君说，“托王少爷给您捎口信，他没说？”
段岭笑起来，牧磬怀疑地看段岭，居然瞒着自己，不过人既然回来，也就罢。
昌流君再次系上蒙面布，趁着那会儿，段岭瞥见昌流君面容，眉眼间确实依稀有几分与牧磬相似，尤其是笑起来时候，那双眼睛神态，只是脸上白虎刺青太过抢眼，初见之时，不太容易令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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