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平日里都吃
什
药？”段岭问。
“应当不会有大差错。”李衍秋说，“回去后把方子给你们看看，你不熟宫闱之事，给国君、储君吃药，都需太医院验过，由御前统领、大内总管、丞相与内阁阁事签名画押，方可封存。启封时更需大内总管与御前统领核实，才能煎药。”
“御前统领是谁？”段岭又问。
“谢宥。”李衍秋说，“你娘旧友，
觉得他应当不会来害性命，你觉得呢？”
段岭这就放心
，又道：“谢宥和娘什关系？”
段岭忍不住大笑，觉得有些东西，果然是相似，李家人性格里，仿佛都带着“有趣”这个特点，总是能用
副正儿八经表情，说出不正经话来。
门外已有守卫，郑彦不敢直呼陛下，便在外头问：“什时候开午饭？”
李衍秋问段岭：“饿？”
段岭忐忑，正要开口时，李衍秋说：“皇儿，你爹问你时，你也这副表情？”
段岭只好说：“不是，想等武独来起吃。”
道，“武独性情，向来欣赏，毕竟这天底下敢违抗朕人也不多。”
段岭说：“其实也不必封赏他，只希望能让他时时在身边……”
李衍秋笑起来，说：“封赏还是要。”
段岭答道：“他那脾气，给他钱财，反倒是……”
“给他镇山河吧。”李衍秋答道，“再加半块玉璜？”
李衍秋微微笑，没有多说，涉及到兄长生前之事，毕竟不方便朝小辈讲，段岭便然于心。
武独终于醒，依旧来门前站着守门。听到木屐声段岭就知道是他，想叫武独声，却顾及李衍秋在，不知好不好让他进来，但又想
李衍秋道：“那就对，等他又有何妨？想要什你就说。”
“怕说错话，让四叔不高兴。”段岭说。
他实在太怕失去，恐怕个不小心，李衍秋又离开自己。
李衍秋说：“四叔方才也怕得很，生怕只是场梦，更生怕你怪稀里糊涂，让你受苦，不愿跟着回去，到时偌大个皇宫，又只有四叔个人待着，实在孤苦伶仃得很。”
段岭心中阵莫名情绪涌起，想想，犹豫有些话，要不要说，但先前李衍秋既然说，便不再顾忌。
段岭听到这话时，倏然就震惊，时间不知该说什。
“这个……”段岭问，“真……真可以吗？”
“他救你命。”李衍秋说，“皇儿这条命，多少还是值半块玉璜。但这玉璜不可世袭，不过看他这副模样，想必也世袭不下去就是。”
段岭说：“那先替武独……”
李衍秋皱眉道：“你谢什恩？你与四叔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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