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沼泽地，绕过山壁，面前豁然开朗，出现
个元人
营地，看那架势至少有四千人扎营。拔都牵着绑在段岭手上绳子，让他下马，牵着进去，沿途有人与他打招呼，拔都脸烦躁地应。
过往元兵打量段岭，似乎毫不惊讶，拔都直接把段岭带到个营帐前，躬身推他进去。
这是个千夫长营帐，布儿赤金儿子，只有千夫长当？段岭两手被绑着，盘膝坐在地毯上，拔都把绳子拴上木桩，朝段岭说：“不要跑，等
回来。”
说毕拔都转身走。
段岭想跑也跑不，白虎明光铠被拔都抢，外头全是元兵，光天化日之下逃出去就会被射死，
战马放慢速度，经过片沼泽地，阳光从树叶中错落地投下来，斑驳光影在两人身上闪过。
“想你好多年呢。”拔都说，“差点都认不出你来，还是你喊名字，才认出来。”
“眼就认出你。”段岭说，“只是眼，可是被你抓来以后，又认不出你。拔都，你变很多，刚刚还差点以为认错人。”
“哦。”拔都漫不经心地打量树林里头，预防有埋伏。只这
个动作，段岭就知道自己跑不掉。拔都非常地厉害，他时而眯起眼思索，时而侧过耳朵听，时快时慢，通过沼泽地与树林。
“昨天你那招耍得漂亮。”拔都说，“好久没人这打败，你用是什伎俩？是毒烟？”
着取下绳子，把段岭双手绑起来，上马去稳稳当当地骑在他身后，两手绕过他腰，抓住缰绳甩，喝道：“驾！”。
战马再次朝着旷野深处前进，天苍苍，野茫茫，正是中午时分，山野绵延，段岭知道就算自己逃掉，也定会迷路，索性还是不跑。
“不要跑。”拔都说，“你会迷路，可不想你在山里头饿死。”
段岭答道：“那容易饿死，早就不知道死几次，你到底抓来做什？！”
“想你呗。”拔都漫不经心地说，“亲兵都快被你杀完，段岭，你什时候变得这心狠手辣？”
段岭没回答他，开始警惕他套话。
“你到底想带去哪儿？”段岭问。
“当然是回营地。”拔都答道，“还能去哪儿？你怎变得这笨。”
段岭：“放走吧……”
“不可能！”拔都说，“找你两年！怎能放你走？！”
“你们元人杀进上京来，害死爹，又到处杀们汉人。”段岭答道，“恨不得把你们全族都杀呢，杀你几个亲兵，叫心狠手辣？”
“那你恨不？”拔都问。
“不恨。”段岭答道。
拔都说：“那就好。”
段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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