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武军校尉李景珑,不过是夤夜例行巡城,趁机前去嫖宿,手底下儿郎们喝醉酒胡闹斗殴,翌日觉醒来,见收拾不,便编个天大笑话。”杨国忠乐道。
“必须将这人处理。”虢国夫人说,“驭下不严,玩忽职守,欺瞒天子,散播谣言,怎得?”
杨玉环忽想起事,问:“李景珑可不就是……封将军表弟!”
“就是他。”杨国忠说,“日前常清归朝,还上书保荐这幼弟,想带他出征,立下战功。照看呐,就是闲,流放出去,充几年军,自然就不折腾。”
李隆基嗯声,正要开口,杨玉环看其面色,终究于心不忍,说道:“封将军刚为国立下战功,就这将他表弟流放……说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也不是什大罪。”
鸿俊看清这男子面容,他五官轮廓深邃,颧骨较高,眉毛如鹰羽般浓黑,嘴唇轮廓分明。肤色乃是常年日晒后健康古铜色,浓密黑发梳数道小辫,背后挎着把弓与个箭筒,穿件羊皮挎袄,露出古铜色健壮右肩,蹬双黑色猎靴,腰畔还围着行囊,像个猎人。
那男子肩宽腰窄,哪怕身着羊皮猎袄,亦仍显得气度不凡,
“吓死妖。”鲤鱼妖说道。
青年男子见鲤鱼妖,蓦然惊,反手从背后箭筒中抽箭,顷刻拉开长弓。
鸿俊马上挡在鲤鱼妖身前:“这妖怪不害人,是驱魔师!”说时生怕鲤鱼妖又拆台,喝道:“赵子龙,别再胡说八道!”
“……当年狄公年迈昏聩,终日念叨有妖有妖。”李隆基想起往事,又说,“当年还设司,名唤‘驱魔司’。由平章事直接管理,后迁都时,也并迁过来。”
杨玉环说道:“尚记得小时候呐……”
“就知道你又要说那白狐。”虢国夫人浅笑道。
李隆基道:“说到这话,小时候与……他们去祭天时,也在洛水中见过条黑龙脊背。”
杨玉环笑道:“那是祥瑞!世人不知其妙处,便指为妖。祥瑞,可不正是陛下身具
青年这才收起弓箭,半信半疑,打量鸿俊,问:“你是驱魔师?怎还带个妖?这……报道找谁?”
鸿俊茫然道:“报道?”
青年抬手,指鸿俊头顶,示意他看。
鸿俊抬头望去,只见这废宅前厅上挂块匾额,上书五个大字:大唐驱魔司。
兴庆宫花园中,墙外天空阴云密布,闷热无比,李隆基抱着杨玉环又嫌热,分开又想贴上去。腻腻歪歪会儿,两人就是身汗,喝着冰镇酸梅汤,只好手指互相勾着。虢国夫人则在旁剥荔枝,剥放进个五色琉璃碗里,以冰块镇着,杨国忠在旁抓剥好荔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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