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足印陷于湿泥中,云起借着月光稍分辨,便知蓝玉只剩两名亲兵在侧。
蓝玉没入山林,左藏右拐,沿路以长剑劈砍荆棘,此刻披风都已被撕得破烂,军功赫赫镇北大将军,成狼狈逃亡丧家之犬。
张勤搂着蓝沫,安静地跟在蓝玉身后。
“爹爹……”蓝沫忍不住道。
蓝玉示意噤声,道:“沫儿,莫怕,这次定能逃得出去,只需出紫金山,寻得牛首关处接援,当保无恙。”
金铁之声犹若龙吟,响彻月夜,扎库尔怒吼声,横刀当胸,被震得虎□裂,朝后踉跄着摔去!
短短数息间,云起已领着十余名锦衣卫扬长而去。
拓跋锋稳稳落定,双手手腕旋,荡开优美弧光,持刀指向扎库尔,漫不经心道:
“在下拓跋锋,狗腿们头,请赐教。”
云起率领二十人沿着蓝玉逃脱方向路穷追,直奔至处山崖前。
催战马,疾速飞奔。
于那马上狂奔空档,云起扯下腰畔佩刀抛出。
拓跋锋伸手捞,稳稳接住。
拓跋锋左右手各执刀,双手猛然横挥,甩出刀鞘,跃出半空,个漂亮至极前翻。
云起穿过锦衣卫包围圈,打个呼哨。
蓝玉将手按在张勤肩上,道:“郢会,今夜之恩,蓝玉定将铭记于心……”
张勤忙道:“大将军言重。”
蓝玉面在前开路,唏嘘道:“只以为锦衣卫中人,都似徐云起那小畜生,不料郢会你任职五年,仍是把沫儿放在心上。”
“待此次离开京城,安然抵达捕鱼儿海,便将沫儿许配于你,如何?”
蓝沫听其父许亲,纵是身陷险境,却仍情不自禁地泛起颊红,张勤却面有忧色,只淡淡叫声“岳父”
对崖飞来箭雨,众锦衣卫大喊声,各自抡刀上前,护住头脸,筑成人墙将无佩刀云起护在身后。
山崖高处虎视眈眈地埋伏上百弩手,云起稍计算,便知蓝玉已是壁虎短尾,独自脱逃,留下亲兵殿后,吩咐道:
“你们护着过去,回头冲杀下来!”
锦衣卫分开两路猛冲,射于腰际利箭都被钢鳞内甲挡下,饶是如此,冲力亦令云起胸腹暗痛。
待得过最后那道防线,云起便弃座骑,就地个打滚,掠过崖口,朝山下追去,众侍卫则各自持刀合围,转头朝来时弩箭手埋伏之地大声冲杀而去。
扎库尔转身大喝,抡起铜刀,朝云起当头劈下!
眼看那劈正要把云起连人带马砍翻在地,拓跋锋雪亮刀锋已逼至跟前!
扎库尔迫不得已,转身招架!
拓跋锋双刀齐掠,犹如暗夜中狼爪,于月色下拖出银色光痕,行云流水。
众侍卫齐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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