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道：“这是自成祖年间就已流传下来
规矩。孤记得史书上说过，成祖令唐鸿将军出塞练兵，便用匈奴人头颅计算军功。”
林懿反问道：“陛下是否觉得这规矩尚可接受？”
李效不予置答。
林懿又咄咄问道：“众位大人觉得，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百姓，用他们头颅来换军功，尚可接受？”
无人应答。
效道：“你说就是。”
唐思：“民兵未经训练，更大部分从未上阵杀戮，匈奴人大部分是猎手出身，然而他们杀是什
？是野兽而不是人。虽号称十万，但
军
旦渡河，敌方输战力同时也输气势，没有章法，未经排训，不懂分兵突击与合击，只会简单包抄，游击。”
“军开战后，可以预见是，敌军定会各自为战，若再分出部分兵力进狼山突袭他们部落，这些民兵定会军心不稳。”
“盘散沙，乌合之众。”齐尉点头道：“此时不赶尽杀绝，更待何时？”
李效没有发话。
林懿道：“这规矩延续百年后，终被大虞任仁君所废，然而接下来近百年里，头颅换不
军功，习俗却依旧流传下来，儿郎们没赏，还杀匈奴百姓做什？取乐！”
“在这百年里。”林懿说：“只要是大虞兵士就可肆意妄为，掠夺塞外匈奴人村庄，劫掠他们赖以生存物资，摔死他们婴儿，*\*他们女人，烧他们房屋。到得近十年来，已演变成凡是大虞人，甚至不需要是士兵，只要是边疆年轻力壮男子，便可挎上猎刀，骑着骏马，呼朋引伴出塞去找匈奴村落，进行取乐似杀人！”
“更有甚者。”林懿慷慨道：“他们不将个村落里人全杀光，每次前去，挑几个人让他们逃跑，再纵马追上以乱箭射死，或践踏而死。尽兴后回入关内，待得下次念头起，再去杀人。”
朝堂内片肃静。
林懿淡淡道：“所以匈奴
林懿道：“陛下，此战因何而起，想必陛下心里是清楚。”
唐思眯起眼，林懿却向朝臣们道：“各位大人，此战因何而起，你们清楚吗？”
李效沉默时，林懿便道：“自两百年前方青余将军死在黑河，成祖为方将军复仇，集结大军出关，在狼山山脉屠杀近二十万手无寸铁匈奴百姓后，大虞与匈奴便结下血仇。”
“这血海深仇，延续近两百年，无从化解，当年二十万条性命，匈奴人还时刻记在心上。而自陛下登基十余年前就存在着个现象。”
“不知从何时起，镇边部队每月都会率军进入草原，猎杀匈奴，这个规矩名叫‘打围’，不仅东匈奴，就连枫关代，北疆参知也默许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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