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笑笑,李效收折子道:“不瞒爱妻,孤原本脾气也不太好,近日方有所收敛。”
宫女托盘上来,林婉亲自揭盅盖移开,里面是盅冰糖炖雪蛤。
李效道:“小时候母后也喜欢喝这玩意。”
林婉笑道:“江州人常喝。”说毕盛出碗,李效端起碗,又似想到什。
林婉道:“御膳房备两份,份着人赏给鹰奴喝。”
许凌云跟着老太监上册,朝养心殿去,李效闷头看奏折,林婉像是猜到李效心内所想,笑道:“都说儿子心事,只有亲娘最清楚。”
李效心中动,林婉话触及些往事,“亲娘”二字,令他想起什。
很久以前,上任皇后归天,皇子们依次跪在榻前,李效排老六,却被甄皇后特地叫过去。
那病枯女人憔悴得不成人型,却仍惦记着她未竞事业,只惋惜当年没把李效母子斩草除根,自己儿子不知该托付何人。
“不像……不像……”皇后喃喃道。
当夜,李效用过饭,着太监们将折子捧来寝殿批注。
月明当空,桂香满院,李效抬头时有意无意地瞥,见对门角房内熄灯。
“陛下。”林婉披着花袍从侧殿走来。
李效低头看折子,漫不经心道:“门开着,不用关。”
林婉本想吩咐人把门关,不料李效先说出口,只得作罢,李效看会折子,忍不住又抬头朝对院瞥,只见许凌云轻手轻脚关门转身出来。
李效失笑,他想什,林婉都猜个准,饶是如此,李效仍
她手指把李效手臂抓得快出血,翻来覆去,盯着李效说:“你不是龙种……你连那女人都不像,是谁种……”
“陛下?”林婉温言道。
李效回过神,随口道:“你们都不将孤放在眼里,连寻常侍卫,也敢开孤玩笑。”
林婉悠悠道:“陛下是明君,自古只有盛世、贤君,臣子才敢开天子玩笑。初时……听得父亲要将送进宫来,着实有些惶恐,如今见陛下,只觉所托乃是良人。”
李效淡淡道:“是?原本在你眼中,孤是个怎样人?”
李效朗声道:“这时间还上哪去?”
许凌云怔,远远道:“太后传臣去说说话儿。”
李效见对门远远站着个手执灯笼老太监,知是太后身边人,却淡淡道:“公公烦请前去回母后句,夜深,鹰奴身为男人,在宫内走来走去不方便,明日再去伺候。”
老太监捏着嗓子道:“来前太后有话说,这把年纪,都能当鹰奴祖母,没甚不方便。”
许凌云蓦然爆笑,李效见满肚子心事,全被太后猜个准,只得不悦道:“那便去罢,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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