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必须得杀
李裳……要为你报仇，也要为娘赎罪……”
苏玄
嘴唇嚅动着：“小瑕，对不起……对不起……”
曲长负将手臂抽回来，苏玄松开他，茫然看着自己空空掌心。
过
会，曲长负说：“这就是你今生所有作为全部原因？”
苏玄自嘲地笑笑：“是，但没用，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哪怕是重生。”
原来如此。
所以无论曲萧还是宋彦，都只说曲萧是发现药中有毒，却瞒下不说，而并没有明确表示这毒是他下。
下毒人，是苏玄母亲，毒，是下给宋太师。
命运弄人，戏弄又何止他和苏玄。
心中不知是恨，是怒，还是苦涩，更不知道这情绪应该向谁发泄。
住他肩膀，低喝道：“苏玄！”
苏玄浑身震，如梦方醒，抬起头来，眼中竟然带泪意。
在这刻，甚至连曲长负都有刹那失语。
他忽然觉得眼前苏玄很陌生。
虽然对方容颜俊美如往昔，但撕下那层清朗温文外表，面前人更多带有种成熟而深沉气质。
曲长负忽地挥拳，向着他砸过去。
苏玄丝毫不躲闪，
苏玄握着曲长负手，紧仿佛想要把两人骨血融在处，声音哽咽：“上世，母亲去世时候对说这件事。而又是在上世死前，才知道你真实身份。才知道……是至亲……害你……”
或者说，苏玄上世之所以万念俱灰，放弃求生，正是因为知道切真相。
他没想到自己会重生，而重生就带着原罪，所有恩赐都仿佛笑话。
苏玄抬起头来，唇瓣和脸色俱是苍白。
“每回看到你为病痛所苦，都心疼万分，医书读破万卷，也找寻不到能够为你缓解痛苦方法。还想生照顾你，护你再无烦忧，却怎
也未曾想到，原来就是母亲害你。”
他眼底，终于不加掩饰地露出那股令人心悸深情与……痛楚。
苏玄握住曲长负手，将额头抵在他手臂衣袖上，仿佛脱力般，慢慢说道：“你小时候喝养元汤，是母亲配。”
曲长负表情凝住。
苏玄道：“李裳母妃在宫中日子难过，希望能够得到其他嫔妃庇佑。其中惠妃父亲是梁国大将高勒，年轻时曾几次败于太师之手，引以为毕生之耻。李裳母妃为讨好她，便称自己有办法除掉宋太师。”
“那副药，他们本想借你母亲之手给宋太师服用，但宋太师性子粗疏，老当益壮，这等补药虽被送过去，却被他忘在脑后。谁想到宋夫人爱子心切，怜你幼年体弱，便先拿来给你日日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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