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却泰然自若，毫不犹豫地答道：
“回陛下
话，有刺客，却并非为行刺而来，可见陛下之仁德。事虽突然，但未费周章便已将罪人拿下，更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好兆头。”
他实在太会说
，隆裕帝失笑道：“好小子，遇难成祥还是靠你功劳，这
说，
皇上打量着他，呵呵笑两声，说道：“免礼罢。”
他夸奖道：“曲长负，朕方才都听说，这用狗找到刺客主意是你出，不愧是曲相之子，甚有急智。不错。”
曲长负起身，道声“陛下过奖”，便双目微垂，肃手而立。
他站在大殿中间，灯火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于
身，为那俊美轮廓镀上层煌煌光晕。
灯下看美人，原本人间乐事，可现在人人心中惶恐不安，却没有这份心情。
他耳边，仿佛响起道声音：“这孩子有病，活不长，救他没用。”
有人生来身强体健，高人等，有人仅仅是想活下去，都要用尽挣扎姿态。
什时候能语判定他人命运，什时候，你命运不会被操纵？
要足够强大啊。
正在这时——
体弱，又没见识过皇上脾气，恐怕要被吓坏吧。
李彦鬼使神差地挡在曲长负面前，低声道：“曲公子，有
在这，你莫看就不会害怕。”
曲长负诧异地扬起眉梢，没想到自己还会收到这样安慰：“多谢？”
他声音依旧淡漠而冷清，但李彦立刻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心里那叫个舒服。
而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向自己拼命磕头王旭，像是也忽然觉得失兴味，索然道：“鸳鸯剩下只，甚无趣味，这个没用，也杀罢。”
隆裕帝此时态度虽然还算温和，但他方才处死王旭前刻，也还在高声大笑。
隆裕帝向曲长负问道:“朕记得你久病缠身，应是不怎参加宫宴罢？”
曲长负道：“是。”
隆裕帝眼睛微微眯着，问他：“头回来就遇上刺客之事，卿……觉得如何？”
气氛有瞬间凝固。
“曲长负。”
皇帝目光轻飘飘在殿中扫，忽然叫他名字。
而地面上宫女那滩鲜血，犹自红艳艳。
*
曲长负站出去，目不斜视，下跪行礼道：“是，参见陛下。”
他方才说只要杀另方，就可以得到宽恕，此刻却仿佛忘。
王旭几乎被皇上玩到神经错乱，挣扎着被拖出去。
地上尸首与血迹转眼间被收拾干干净净，就仿佛从来没死过人样。
曲长负眼中闪过丝嘲讽之色。
他不同情王旭和这位宫女，但这般耍弄，不由得让人想起些不甚愉快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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