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江尧把他脸捣开。
“啊，
知道
！”宫韩
拍巴掌，抓着手机又挤到镜头跟前，
“忘你是下着雪还穿条裤子满街跑
人。”宋琪开始盛汤，“吃
？”
也没继续问江尧视频目，两人就这东榔头西棒槌地闲扯，明明连个话题都没有，竟然也聊得下去。
江尧刚想说话，卧室外面有人敲门，宫韩还在酣战，坐地上扯着嗓子喊：“尧儿！开门！”
“你哥？”宋琪也听见，挺好奇地问。
“不是，”江尧犹豫秒是把视频挂断还是就这举着去，正好宫韩战死，又喊着“不用你”爬起来去开门，他就在阳台待着没动，“朋友，那天去接就是他，来找块儿回家。”
璃照照，“挂个视频吧。”
“嗯？怎？”宋琪声音断下，江尧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重新“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操！”江尧差点儿把手机从耳朵边扬出去，慌忙把镜头冲着自己完好半边脸摁下接通，“你怎点儿缓冲也没有啊！”
“摁下事儿，还能怎缓。”宋琪没冲着镜头，不知道是在煮面还是熬粥，手机应该是竖着支在冰箱上，只能照到他侧脸和上半身，白花花雾气从下往上滚，加个烟雾特效似，他转脸看眼江尧，扬扬眉毛，“有话要跟当面说？”
“神他妈当面说……”江尧本来有点儿紧张，觉得自己提个司马昭之心要求，结果宋琪自然得跟远程开会似，还在行云流水地煮面，他就也松懈下来，重新往窗台上撑，“在煮面？”
“哦。”宋琪看他眼，“没回家？”
“家里待得烦。”江尧说。
“没——事儿。”宋琪学他刚才语气重复遍。
“你几岁宋琪哥哥？”江尧笑笑。
“靠，你在视频啊？”宫韩跟大宝二宝在门口搏斗半天，夹自己半只脚才守住阵地没让两个魔王进屋，他端着两个果盘朝阳台蹦，挤到江尧脑袋旁边凑着手机看，“二姨给你拿水果。你不冷啊，这跟谁视频啊二十分钟都？你还找角度，你跟视频不是鼻孔就是裆……”
“汤。”宋琪举着汤勺抿抿味道，他穿着睡衣，确实是刚洗完澡，额前还搭着几绺半干头发，江尧想到那天宋琪在厨房准备火锅样子，在暖黄灯光底下，整个人看起来居家又贼他妈带感。
宋琪放下勺子调调火候，又看向江尧，眯下眼，“你这是在……画框里？”
“窗框里。”江尧叹气，“刚说开个窗。”
“不冷？”宋琪去拿个汤碗涮涮。
“还行，习惯就没感觉。”江尧把鼻子又往领口里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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