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头小孩子聚在
起玩耍
地方，喻臻找到之前主动和他说话小朋友，问道：“村附近有湖吗？或者有水地方？”
“有，西边有个小池塘，但你最好别去，爷爷说那里有水鬼，吃人！”
“谢谢，哥哥是捉鬼，不怕鬼。
“老四当兵去
，活生生人送上火车，换套军装回来，哭不出来，哭不出来。”
“老五……老五嫁，嫁去城里，那城里车多啊，人说没就没，留下小外孙也不知道被老五男人带去哪里，找不到。”
“后来老头子也走，这家就空，只剩
个。”
老人说着，视线落在止步于门槛处阳光上，眼里没有眼泪，脸上没有难过，还能露出个笑容，抬手去摸桌上茶杯和茶壶，说道：“孩子，渴吧，来喝水。好久没人听说话，现在政策好啊，每月都有人给送油送米，还有你这年轻人给送糖，日子好啊。”
喻臻接过老人递过来水，红着眼眶朝老人笑笑，把水饮而尽，跟着感叹：“是呢，日子好呢。”
要求就摆手要求他离开。
喻臻无奈，回头看眼远远候在村口殷炎，把围巾往下拉拉，干脆转换思路，专门找小孩和老人。
这次行动终于顺利许多，靠着陪小孩玩和哄老人开心，他成功换到小袋种子，大多是菜种，小部分是麦种和花种。
“谢谢奶奶，够够，已经够。”
喻臻笑着拦住还想塞种子给他老奶奶，扶着老奶奶入屋坐，感谢之后又有些好奇，观察下这间冷清又阴暗屋子，问道：“奶奶，您个人住吗？子女呢？”
已经看透切老人不需要苍白同情和安慰，安静倾听是他能做全部。
喻臻高高兴兴带着糖进村，出村时候却低着头塌着肩。
殷炎看着他走近，问道：“要回家吗？”
喻臻点头，又很快摇头，像是想到什
，伸手把装种子布袋往他怀里塞，又转身朝着村内跑去。
殷炎摸下布袋上两点湿痕，迈步跟上。
“没，都没。”
老奶奶坐在堂屋木椅上，浑浊双眼环顾圈这个仿佛阳光永远照不进屋子，语气是平静，却又带着股看透世事苍凉。
“十六岁嫁来这里，生五个子女，老大出生就没，算命说他投错胎，所以又回地府重新投胎去。”
“老二是个闺女，胖胖，爱哭，长到七岁，不听话玩水，救上来时候肚皮鼓这高，就躺在水岸上哭啊，眼睛都差点哭瞎……”
“老三是个好孩子，就是总也长不胖，闹饥荒那会说要去找吃给，结果去就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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