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不信你，妈不忍心。”
她似乎也不知道怎
才能让连萧明白她
意思
，为难地蠕动着嘴唇。
“不是跟你说过吗，
是你们两个人妈，不能顾这头没那头。”
“你从小到大已经……妈不能真把你们两个都给耽误啊。”
多专业，以后再过几年……爸妈能养着你俩，砸锅卖铁养
辈子，但那样能好吗？”
“什就砸锅卖铁，”连萧知道老妈在跟他说心里话，但听见这词儿还是想笑，“不至于到那地步。”
“是不至于，”老妈被他笑得也有点儿绷不住，“不行你还能复读，再不济咱们找个厂上班都能养活自己，有手有脚……”
“可是宣宣呢？”老妈看着连萧。
劝学话，当儿子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当妈。
就算连萧跟老妈保证，自己成绩没她想象中那差，在真正高考到来之前，在丁宣姑姑“妖言惑众”跟前，也没有丝毫说服力。
“妈。”连萧从老妈眼神里，只感到丁宣离他越来越远，“你是不是想送丁宣？”
“谁想送？”老妈眉毛大义凛然地动起来，“那当年你爸都要跟离婚，让送宣宣都没送，这家里最想把宣宣留下来，头号肯定不是你连萧。”
“那你为什不信，要去信他姑姑那些话？”连萧定定地看着老妈，“丁宣真离不开，他回那边只能受罪，你忍心吗？”
老妈像是哑然片刻，再开口，眼圈就有点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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