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空荡荡
，其他学生都不在，只剩下
个丁宣和两个老师。
丁宣还不是坐在他自己座位里。
他椅子不知道为什
倒在地上，桌子也歪向
墙角，跟墙角卡出个狭窄三角。
他整个人就缩在桌斗底下，缩在那块三角里，抱着脑袋拼命往墙角挤。隔着好几米距离，连萧都能看见他耳廓用力喊到发红。
房老师正在桌旁蹲着，在跟丁宣说话，想
“
怎知道。”连萧压着嗓子站起身，从后门出去。
他现在看见包大头都恨不能爬墙遁地，这人事儿太多，连萧第反应就是包大头又要找他事。
刚走到包大头跟前，还没等他喊“包老师”，包大头就直接问他：“年级那个丁宣是你弟弟？”
“啊。”连萧应声，意识到是丁宣出问题，他差点儿原地弹起来，皱着眉问：“他怎？”
“你现在就去他们班，房老师让你过去趟，”包大头都不跟他解释，撵人似直往前指，“快去，赶紧。”
定在丁宣眼里，他连萧也不是个人，是个跟大白鸭差不多动物。
“小怪物。”连萧说。
丁宣听见他声音，转过来蜻蜓点水地扫他眼，继续回头摸电视边角，也小声嘟囔：“连萧。”
连着自己上三天课，丁宣状态直在正常与不正常边缘弹跳。
每次连萧要松开他手离开时，丁宣都像是下秒就要失控发疯；然而等到下课再过来看，他也好好地坐在座位上熬过来。
根本不用他催第二遍，连萧没等他话说完，已经转身朝年级拔腿奔过去。
刚到走廊口，他就听见串叫声。
虽然隔着道墙让声音变得朦胧，连萧还是耳朵就听出来是丁宣在尖叫，跟那次在大巴车上样，声调用力到几乎要喘不上来，持续又尖锐。
前几天每次来到年级走廊口，连萧都特怕听见这个动静。
最后几步台阶他几乎是飞过去，轰开后门看见丁宣瞬间，连萧耳朵里“嗡”，头皮像被人扥住样绷紧。
丁宣上学生涯第次状况，发生在周四上午第四节课。
连萧他们班那节课是语文，上课铃打快五分钟杨白劳才到，夹着书步履匆匆，进教室后还没站稳，就撅半根粉笔开始板书。
“去开会，都赶紧安静啊，”他边写边解释，“上课。”
没等他写完，包大头突然从教室外面探个头，让杨白劳出去说几句话，又探进来扫视圈，朝连萧招招手：“连萧，来下。”
“靠。”二光往桌斗里塞小人书速度比他逃课都麻利，立马就竖起书挡着脸，小声问连萧，“包大头找你干嘛？你又钻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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