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摇头，梅姨又说：“吃半个也行，你太瘦
。”
她不是作假
他必须调整好状态，迎着它熬下去。
回到家里，又是还在拧钥匙时梅姨就给他开门。
“回来？”她把柳小满迎进去，就赶紧从厨房往外端东西，“
今天蒸包子！上课累吧，赶紧来吃点儿。”
灿灿还没睡，在沙发上滚着看电视，听见动静扭脸看着他。
之所以用“滚”，是因为他把自己窝成
个球，脑袋杵着沙发缝，抱着自己
脚在啃。
樊以扬看眼他垮下力气肩膀，问他：“以后你每天都要这
跑？”
“看情况吧。”柳小满也有点儿茫然，“争取每天都能去。”
说是这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行。
之前放假，吃住都在医院附近，还有夏良陪着，来回几趟都没觉得费劲。
今天按说也就早上晚上折遍，现在到家楼下，竟然累得有点儿抬不起腿。
，每天都在紧张。”柳小满说。
樊以扬看他眼，没说话。
爷爷那边没什状况，今天天也没什进展。
柳小满不能久待，樊以扬时间他不敢耽误。过去趴在床边看爷爷眼，问问柳勇具体情况，就拿早上搁在这儿衣服准备回家。
柳勇送他们到楼梯口，顺便要去抽根烟，柳小满指尖在掌心里抵好几下，才让自己转身问他：“你能撑住？”
看过来时候他脚趾头从嘴里拔出来，还嘬口。
柳小满缓缓地挪开眼，感觉不是很有胃口。
“不饿，晚饭在学校吃过。”他对梅姨说。
“啊？”梅姨还在给他盛米粥，“你吃点儿，吃不完也没事儿，吃点儿睡得香。”
柳小满真不饿，他很累，只想赶紧洗漱做题睡觉。
果然上课还是耗脑子。
“小满，”樊以扬摸摸他头发，看着他，“不管什事儿，都得往长远做打算。”
“嗯。”柳小满点点头。
他明白。
这样日子将成为他常态，就像再也长不回来胳膊样，漫长地伴随着他。
“啊？”柳勇怔下神，这些天来柳小满几乎就没跟他主动说过话，说也只是问爷爷话题。
“没事儿！”他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接什，在额头上搓下，“能行，和你梅姨都排好，白天她来晚上来，没事儿。你就好好上课，有什情况肯定给你打电话，不用每天来。”
“你快回去吧，”他又说，“你姨做饭在家等你呢。”
他语速很快，口气说连串。柳小满没再多说，跟着樊以扬转身走。
从医院再回到家楼下，柳小满才觉得这天算是接近结束，疲惫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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