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是没醒。
脑子里又浮现出医生那句“如果能醒来”，柳小满不敢再往下想。
他到现在依然觉得这
切很像在做梦，他在梦里无意识
奔走，好像已经走很久
，事实上却才是第天。他只能这样无意识继续，不敢停不敢想，旦停下来去思考，这切就真都太可怕。
夏良突然出现在身旁，喊他“柳小满”时，他第反应是惊喜。
强大安心与喜悦块儿在心口卷起来，胳膊像是有自己意识，眼睛都还没转过去，胳膊就已经朝夏良手臂上抓。
“今天实在是没什
人……”她放下怀里抱着菜盆，在围裙里掏掏，抓出把零钱来揣进柳小满兜里，像是怕被人听去惦记样，咬着柳小满耳朵飞快地说：“这几天早上钱
都给你爷，你爷进医院，就你拿着吧。”
柳小满看她眼，梅姨没什多表情，也看着他。
该问问他们昨天究竟说什？
他想想，从兜里捉几张纸钞出来看看面额，塞回梅姨手里：“买菜用。”
柳小满先去趟社区，人都忙着过年，光等李婶儿过来就用会儿。
衣秋裤，踩着巨大毛拖鞋在门口仰着脸看他。
柳小满跟他对视片刻，没说话，也不想说，侧身从他身边绕过去，关上房门。
梅姨在楼道口抱着两个菜盆跟他遇上，很急地“哎”声，仰着脸喊他：“你不歇会儿啊小满？”
“不，还得过去。”柳小满往下走几阶给她让路，轻声说，“你上去吧，灿灿已经醒。”
“那你等会儿，跟你块儿过去！”梅姨赶紧要上楼。
“你怎……”他本来想说你
也没怎具体多说，只大概报下情况，托她问问有没有什政策能用上，该开证明都给开开。
李婶儿很唏嘘，说回头老街坊都去医院看看，柳小满道谢，转身去银行。
他没敢多取，怕身上钱多弄丢，只把夏良昨天垫份儿给取上装好，就赶紧奔着医院过去。
走廊里不止他们家家属在候着，柳小满走之前坐位置已经被别家坐，柳勇脸很疲惫地招手让他过去。
柳小满跟他没话说，很轻地点下头表示看见，就去病房外面撑着玻璃墙往里看。
“不用。”柳小满摇摇头，“监护室也进不去，去也只能在外面等，没用。”
梅姨重新停下来看他，微微蹙着眉，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
“你……”柳小满想想，微微垂下眼皮，“不嫌麻烦话中午做点儿饭带过去吧，他也还在那儿呢。”
“他”指当然是柳勇。
梅姨立马“哎”声点点头，柳小满转身要走，她又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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