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絮絮
念叨猛地
停，像是整个人都快绷不住
，低得发颤：“对不起，你再借
点钱行吗？”
“言惊蛰？”韩野滑下接听键，坐起身清清嗓子，“刚看见，没事儿你拿着吧，不用还。”
言惊蛰那边说什
，语气很着急，连着喊两遍“韩野”。
包房太吵，韩野推门去外面才听清：“……院，你能再借点钱吗韩野？”
刚刚因为五百块钱，对言惊蛰攒起来那点儿高看，因为这句话立马又退散。
“不是，帮你回你还真把当花呗使？”韩野有些想笑。
生间窄小工位，低头搓搓脸，有些疲倦地闭上眼，飞快地在心里计算这个月基础花销。
然后他拿过手机，咬咬牙先给韩野转五百块钱。
言惊蛰：抱歉韩野，这个月只能先还你五百，剩下等下个月可以吗？
韩野留在言惊蛰手机里，还是他私人在生活里用微信，白天直用另部手机登着工作号，这条消息直到晚上才看到。
他正好在跟段从他们几个朋友唱歌，扫眼消息，笑着给段从看。
段从喜欢那些年到底是个什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言惊蛰顾不上这话里嘲笑，他真很急，声音里满是余无论从仓皇，“儿子被开水烫着，胳膊全是水泡……，实在没人能帮忙，姐夫不接电话，医院要交钱，……”
韩野愣：“烫着？”
他下意识扭头往包房里看，隔着门上玻璃，正好与坐在沙发上段从对上视线。
电话那边背景音里阵喧嚣嘈杂，有护士声音在高喊“言树苗家长在吗”。
“这小子真是……你说他没什出息吧，他是真不爱欠人情。说他有出息吧，两千块钱还搞上分期。”
段从看眼，没说话，把手机递回去。
韩野喝点儿酒懒得打字，正想回条语音让言惊蛰不用还，手机屏幕闪，进来个微信电话。
“怎还打上电话。”韩野眯眼又看看，确实是言惊蛰打来。
他又给段从看，段从还是没说话，起身去吧台拿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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