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被“危险”这两个字刺地心脏跳,伸手接下廉君转过来热茶,干巴巴应道:“是、是吗,他看起来年龄不大,是你收新人吗?”
“是,他成长得很快。”廉君靠在轮椅上,又给自己舀碗汤,边慢慢地搅,边状似闲谈般地说道,“时进很懂分寸,也很贴心,从不会对第次见面人过于无礼。”
陈清听着听着,额头慢慢出汗。
两人相识多年,陈清自诩对廉君没有七分解,五分也总该是有。廉君从不会在不恰当场合说些没意义废话,但现在廉君却突然没头没尾地夸起个新收属下,并表明这个刚刚处处显得高调咋呼属下平日里是很懂分寸,再结合之前那句“时进对危险感知特别敏锐”,陈清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廉君意思——知道你不对劲,不仅是,甚至连新收属下都看出你问题,所以趁还没撕破最后丝温情面具,你最好抓紧机会主动坦白。
“廉君……”陈清开口,想说什,嘴张张又闭上,像是被人抽去精气神般,瘫软在椅子上,苦笑声,“廉君,你还是这……记得你以前是不喝汤。”
问道:“饿?”
时进摇头,抬眼看着他,幽幽问道:“四哥,刚刚介绍你们时候,是不是显得特别傻?”早知道廉君对这次出行是有准备,他又何必闹这场,老老实实坐着蹭饭就行。
千言万语句话,他果然还是太年轻。
向傲庭见他蔫蔫,眉眼软化,刚准备开口安慰,坐他旁边容洲中就开口,语气古怪:“你什时候不傻?有些人虽然身体长到十八岁,但智商却还停留在十年前,不傻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多大人还显摆哥哥,羞不羞。”最后句话声音比较小,几乎只是在唇边嘀咕下。
时进恼羞成怒,怒目而视,朝他扬起拳头。
“人都是会变。”廉君终于抬
容洲中瞪他眼,不理他。
向傲庭夹在中间,有些无奈,还有些想笑——太久,这种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温情相处画面,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
今天这顿饭毕竟是廉君主场,时家几位兄长算是不请自来,所以在等菜上齐功夫,时纬崇识趣地以有事想和几个弟弟单独说借口,喊来服务员在外间另开桌,带着几个弟弟去外面。
时进也跟着去,廉君没有阻止,只嘱咐卦二会让服务员把后面加几道菜都送到时纬崇那桌去。
本来热闹包间迅速冷清下来,廉君亲自给陈清倒杯茶,放到桌盘上转到他面前,没头没尾地说道:“时进对危险感知特别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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