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个枕头,他个人睡。被子拿厚点,他冬天贪凉。衣柜里放五件浴袍,床垫换软,能陷下去那种。”成景廷边说,蛋黄酥边记,前者丝毫不觉得有什问题,继续吩咐,“酒柜里洋酒全拿掉,换成果汁饮料。”
“……”蛋黄酥边擦汗边咳嗽,都已经这熟?
上几垒啊?!
他磨磨蹭蹭地,又不敢问。
“对,窗户给钉死。门口轮两位安保站岗。”成景廷说。
这生等待岁月太过漫长,成景廷在这世第次见到刃唯时,心都还是冷。
直到今天,他看到那年刃唯画画、刃唯拍照片、刃唯用过奶杯、刃唯喜欢光脚踩着撒欢儿地毯——还有那年,被他们靠着第次接吻那扇窗。
那两只被刃唯说成“水牛”小马驹,是他曾经为刃唯养起来小赛马。
成景廷私心,瞧他像第世身披铠甲策马纵沙场骁勇儿郎。
第二世是九二二年,民国十年。
白荷发现,她老大有点儿变化。
越来越有人情味不说,还知道让他们休息休息放个假。以前成景廷可不是这样。
现在,成景廷正在前台交代事宜,说等会儿刃小少爷房间要怎安排。自从那天成景廷顶着魂飞魄散风险去费尔曼之后,回来整个人都“柔和”不少,以往锐利化作岁月沉淀下来稳重。
又像是累。
成景廷那晚上凭空消失后,刃唯快个周没来X酒店找他。
蛋黄酥说:“安保……大人,要那种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成景廷
那会儿人爱玩,花样百出,富家小公子哥爱养马,自从第处赛马地建成之后,跑马场上风沙扬尘就没停过。
刃唯拿着笔,画个四不像,还说这是他坐骑,要带他腾云十万八千里。
后来,他没能殁在天空,倒是被人堵在深夜巷口,死得壮烈,又静寂无声。
从那以后,成景廷再听不得枪声。
这切切,都是成景廷在这趟随刃唯去费尔曼酒店之后,慢慢在回忆中复苏。
他回到X酒店时,头已经开始发晕,天知道,他压根儿是不能离开X酒店。就是这个看似“人来人往”江湖气聚集之地,却是他永久牢笼。
是破不开梦。
成景廷把自己关进房间休息两三天,才终于补充好体力,再次出关。为此姚总监很担心,说他为这个叫刃唯小子,耗太多心神。
成景廷闭眼。
当年,侍奉在他身边人早都不在。姚总监又是个管外部,对他私生活并不太解,况且那世刃唯身份特殊,成景廷更是藏着掖着,唯恐他刃唯让人看半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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