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宋人又死
多少？”合不勒
脸恳切与认真。“这战，官家
大军死多少？”
赵玖终于整个人警觉起来，就好像只直慵懒颓丧猫忽然弓起身子般：“你问这个干什？”
“知道这个，俺就能大概知道要不要答应官家这两个条件。”合不勒依
“什？”
“俺路上看到有人在埋尸体。”合不勒在地上认真言道。
“是。”
“那些是宋人尸体还是金人？”
“金人？”
点都没错……东蒙古朕定是要保住。”赵玖坦诚以对。“但你和你堂弟俺巴孩是必须要惩戒……而乞颜部与泰赤乌部能不能留存，需要看你们表现来为自己争取。”
“东蒙古尚有万骑，愿意为官家先锋，去取燕京。”合不勒回过神来，赶紧表态。
“不用你去取燕京，也不许你去。”赵玖继续摇头。“燕京是朕燕京……你们这些人，路冲过去烧杀掳掠，怎约束？朕连西蒙古都撤回来。”
“那……”
“你要和俺巴孩起替朕取中京道（今赤峰、承德带）。”赵玖终于将自己对东蒙古最终判决给亮出来。“若进展顺利，你与俺巴孩可以活命……但要带两家人质、子嗣起去东京常住；若进展不顺，你与俺巴孩就都得死……若不愿意死，或不愿意来，又或者只愿意来个，朕就让脱里替朕料理乞颜部，然后再寻个蔑儿乞部乃至于塔塔尔部人做首领。”
“都是金人？”
“是。”
“金人死多少？”
“当场三万多吧，这几天还在不停死……尸臭味都散不，逼得朕不得不将卧病在床宰相给送到别处安养。”
“那宋人呢？”
“脱里……”合不勒忽然有些慌乱。
“是，脱里……忽儿札胡思汗战死。”赵玖平静以对。“朕侍卫，他儿子脱里用长矛系西蒙古王冠替朕冲杀……就在今日上午，他刚刚替朕扫荡金军溃兵回来，然后朕就在这里给他分发事先约定战利品，然后给他加冠冕……这也是朕要说第二件事，从今往后，别处朕不管，可东西蒙古，还有高丽，包括女真若能存活，若要王室继承，都得朕来加冕，否则便是乱贼，便要千刀万剐才行！这两件事情，你觉得如何？能应下吗？”
合不勒沉默时，并没有直接做答。
而赵玖也不催促，只是抬头望着身前滹沱河发呆……韩世忠等人面面相觑，时也不好插嘴，倒是几名以备咨询，也不禁看向滹沱河水，猜度若是这个东蒙古王直不应，那这位官家便要将他沉入河底。
过许久，合不勒终于再度开口：“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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