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面对着这
个理所当然
回答，赵官家却反而沉默
下来，以至于本来就显得很空荡大帐内时安静下来，君臣之间原本妥当奏对也瞬间停止，时间，只有帐外喧嚷动静显得格外清楚。
而这，也让素来八面妥帖吴玠有些惶恐起来……距离尧山都五年，如今北伐都伐到太原城下，这位官家威望无疑是日益隆重，以至于整个天下都渐渐无人再有资格与之对抗……没人觉得金国小皇帝或者耶律大石，又或者是金国剩下两个执政亲王有这个资格跟这位官家平起平坐，这不是国势问题，而是说金国小皇帝加上两个执政亲王，再加上群女真万户，说不定才有这位官家言九鼎那个份。
过许久，天下无人有资格对抗赵官家终于开口，却是率先叹口气：“吴卿，朕这个样子是不是挺吓人？”
吴玠时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去扫视帐内，偏偏帐中此时除几个侍卫，居然个近臣都不在，那个新晋活跃铁面押班邵成章也不在，甚至连杨沂中都不在。
也是让吴都统更加紧张起来。
“其实朕也不瞒你。”赵玖见状，愈发喟然，也有些像是表达歉意或者做解释般。“北伐以来，朕看似成竹在胸，也都能凡事尽力，可内里却日益焦躁不堪，生怕哪里打败仗，哪里后勤不支，以至于贻笑天下……所以，思虑渐渐繁杂，疑惧之心也起……朕今日见你这来这般快，第反应居然是你吴晋卿也和韩良臣、李少严、曲师尹他们样，生怕捞不到军功，所以才不顾切……这就显得有些多疑。”
吴玠怔怔，反而释然：“官家有此想，岂不寻常？须知，天下人都知道这次北伐是定天下局势，谁又不想立个不世之功呢？而
等臣属，便是自家没有这般心思，又如何捱过下属推搡怂恿呢？”
“是啊。”赵玖状若有所思。“如之前曲端，明知道不能成，就还是被下属给半推半就逼过来请战，朕也只好给他鞭子好让他给御营骑军那些人些交代。”
吴玠闻言犹豫下，但看眼身前这位官家后，还是小心以对：“若说别人倒也罢，曲都统那里臣自问是晓得根底……他之前自诩天下奇才，结果差点万劫不复，全靠官家宏大，本不该再违逆官家，但御营骑军那里委实有些说法……”
“朕知道。”赵玖在座中侧身扶额以对。“御营骑军成军仓促，来源驳杂，他虽是都统，又是节度，但其中副都统李世辅功劳却也极高极稳，父子忠勇天下尽知，只是碍于年龄和出身才屈居副都统……更要命是，其所领党项轻骑数量几乎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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