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蟾衰
所谓:
“三相经年镇庙堂,江山草木亦增光。
时主宰权衡重,千古人间姓字香。”
这三相,当然是指吕家那三位史无前例平章军国重事,但用在这里却也有打趣
意思,因为在座三人,只有胡寅还没当上宰相。
孰料,胡寅闻得此事,却只是摇头:“德远兄能耐都在儒学上,佛学上也不差,近来原学也钻研
不赖,但诗词风月却委实不足,跟愚弟
样,都过于庸俗
些,登不得大雅之堂。”
让他们来京城走趟,在高丽使节前面露个脸,就速速去河东,充当仪卫。”
“此事倒是没什可说
。”
“陕州河道交通不便,有人提议物资走陆路到关中,从蒲津转运。”
“可以试试,但若是如此,要不要多设个转运副使?还是让刘侍郎兼任?”
“这……此事不是工部职责吗?明仲……”
张浚时无趣,偏偏人家胡明仲也说
‘跟愚弟
样’,也不好骂
。
“那愚兄诗词风月如何?”赵鼎赶紧凑趣。
“只论风月文章,咱们三人,还是元镇兄成就最大。”胡寅昂然相对,出口从容。“不过,这不是因为元镇兄是个有才,而是说元镇兄平生不专做文章,稍有文学之作,皆是真情实意……而风月文字这些东西,
旦有
真情实意,便胜却人间无数
。”
且说,赵张二人如何不晓得胡明仲是个认真角色,他这般说,便是真
这般认为,所以赵鼎当即微微笑,捻须自得,心中惬意,而张浚却
时大急,便欲说些言语……他还是想证明自己
那份《檄文》是不赖
。
但也就在这时,胡寅根本不理会赵张二人姿态,反而也仿效刚刚张浚,直接拎着鸭腿、敲着酒杯,用那张在烛火下分外油亮
嘴,吟
首诗出来:
“元镇兄唤?”正在啃
只‘建炎御鸭’鸭腿
胡寅愕然抬头,认真发问。“
以为两位兄长已经把愚弟给忘
呢……”
赵鼎张浚二人齐齐尴尬,却是赶紧拢手正坐。
而赵鼎惭愧之余,看着被吃小半桌
菜肴,到底是咬
咬牙,摆出
主人公
姿态:
“德远、明仲,今日乃是因为愚兄此生终可死葬乡梓,落叶归根,心中委实高兴,然后想起当日靖康中咱们三人藏身太学时言语,才召你们过来,喝
杯酒,叙两句旧
……这样好
,从此时起,什
国事,什
政略,都不要多提,咱们只论旧谊,只说风月文章,公事全都扔到明日如何?”
张浚当即含笑应许,说着甚至撸起袖子,当场吟首诗出来遮掩气氛,据说是他前几日拜访吕好问吕公相时顺势拜谒
吕公相家中新摆起来
祠堂,然后应势而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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