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直言好
。”卫觊看到对方醒悟，也是赶紧解释。“将军顺汾水而下，前面还有平阳、绛邑、临汾、冀城、皮氏等诸多白波匪所占城池……若是郭太依旧避战，扔下城池不管，只领五六万人到北面吕梁山中躲避，将军该如何应对？河东近二十县，地广人稠，届时将军若放过他们不管，仓促直入关中，难道不怕后勤被断？若是沿途布防，这
多城，该留多少兵？将军唯
策略，便是要将河东彻底扫清，方能放心无虞，大胆过黄河与董贼决战！”
公孙珣时沉思。
倒是娄圭忽然在马上拱手出言询问：“南阳娄圭，请问伯觎先生，你为何笃定郭太会避战，又为何要
军留在杨县这里，莫非停在此处，反而会逼迫郭太主动决战吗？”
“见过左军师中郎将。”卫觊礼数不失，却是反问句。“敢问中郎将，你知道河东局势吗？”
“不就是世族聚于涑水南面，保家君侯师兄王太守在安邑不失，而豪强、良家子居于汾水两岸，所以聚众为匪吗？”戏忠插嘴言道。
”
中军处气氛时微妙，不过，公孙珣倒是笑起来，他已经认定此人不是间谍，倒有可能是个什都不懂书呆子：“你且说说，如今连战连胜，如何要在此停下？你不知道是要去讨董吗？停在这里何时能过河东临洛阳？”
“好教将军清楚。”卫觊不慌不忙，继续正色作答。“之前在安邑，隔河可见董贼已然开始迁都……洛阳周边百姓为甲士所执，沿途哭嚎，隔河可闻……而且有传言，董贼下死令，三月中旬之前，必要迁都完成，而河东广阔，将军怕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阻拦，所以，只有长安，何论洛阳？”
军中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慌乱，便是公孙珣也面色阴沉不定起来：“即便是赶不及阻拦迁都，也该速速进军才对！你口称董贼，难道不该助速速过河东吗？”
“将军。”卫觊恳切答道。“正是因为指望着将军戡除国乱，所以才更怕将军在河东有所闪失，以防朝……”
“大致如此，却有纰漏。”卫觊指着北面汾水从容言道。“其实河东被涑水和汾水分为三……世族名门，多聚居于涑水南黄河北，以古都安邑为根基，这点诸位没说错；而豪强、良家子居于汾水两侧也没说错，不过却是豪强居于汾水南涑水
“都说，全军连战连胜，哪来闪失？”公孙珣似乎颇为愤怒。
“请问卫将军。”卫觊依旧不惧。“你这三战皆胜，共降服、击破多少白波贼？”
“八千有余！”
“然后下襄陵，若又是三五千当面，将军又该如何？”
公孙珣立即有些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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