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闻言再度失笑：“你以为你战无不胜，实力也颇强，可以震慑朝堂，却不想汉室已经荒废，天下早已经民不聊生，人心也早已经全部长草。至于洛阳，那里是整个大汉朝矛盾
爆发点，这次动乱，不是因为何进疏忽，也不是因为袁绍大胆，更不是因为董卓恰好引兵到
城外……乃是因为天底下老百姓吃不上饭、豪强做不上官，公族腐败如阉宦。而你这样边郡军头子存在，对于集权中央而言，最多只会激化矛盾，不会缓解矛盾。其实，这个道理你早就懂，只是还不明白偶然和必然关系。”
公孙珣缓缓颔首，然后忽然扶刀肃容而起：“母亲说极是，
自弱冠出辽西，所见人物固然有碌碌无为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从不缺不惧生死成败豪杰。黄巾溃卒中有人不怕死，豪强乡吏中也有人不怕死，世族将军中同样有人不怕死……世道纷乱，这些英雄豪杰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为忠，有人为义，有人为强，有人为望，有人为横绝天下，有人为
，而他以
武夫之身为之，坏规矩；三分是因为他武人作风强横无度，滥杀不止；还有三分是因为他出身低微，朝中诸人天然不愿与他同谋……最后分，其实有些人未必就真在意这些，但却因为前面九分而知其人不能成事，所以离心离德。”
钟繇无言以对。
阵沉默之中，忽然间只肥胖而又类似小老虎橘黄异兽从公孙珣身后扭着屁股走出来，然后直接无视掉坐着二人，来到堂前廊下，盯着上面坠落水线好奇观望。
鈡元常自然知道这是猫，早年间还很少见，但近些年来却颇在达官贵人府上常见，好像好就是因为眼前这位卫将军开始，才渐渐风靡。
“再问你事。”盯着那肥猫屁股看会，公孙珣忽然又正色相询。“元常，你以为在北地，于洛中而言，是震慑局势呢，还是催动局势？”
钟繇依旧沉默。
“懂。”公孙珣声长叹，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堂后轻声言道。“大人，看来这次还是你说对。”
“不是说对。”个年长女声陡然从后面响起，随之而来是数十名婢女捧着烛火涌入堂中，随后才是名衣着华贵年长女子在数名美艳侍女环绕中从后面转出。“而是说，这天底下有形无形事情都是要讲规则与道理……”
钟繇听到大人二字，哪里还不晓得是谁，赶紧俯身行礼，而那贵妇人，也就是公孙大娘，也是饶有兴致上前打量起钟繇。
不过，旁边公孙珣到还依旧显得有些无奈：“以为，在此处，袁绍、董卓俱能有所收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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