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自己是野兽,会吃同类野兽。她很清楚,鬼人身躯庞大,力量也很强,但决非头脑聪明生物,比人类更像野兽。偶尔也有些奴隶会因为轻视鬼人而被杀。即便如此,还是比自己好。自己比鬼人还不如,是比鬼人更加低劣野兽。
或许是发现她正在思考。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逼近自己身边奴隶,伸手想抢夺她手中兽肉。她身体迅速动,她用手肘重重击向那只奴隶下颚,逼他退缩,接着以手刀劈向对方喉头。虽然这只奴隶被她打得趴倒在地,然而觊觎这块兽肉并不只有那只奴隶。她环伺整个笼子,震慑所有奴隶,本能地咬下那块兽肉。那块肉美味得令她忍不住多嚼几口。全身充满力量,呼吸变得紊乱,她心想这块肉决不能让任何人夺走。绝对,连块也不能给别人,全部要由自己吃掉。她无法克制地认为这样自己简直像是怪物。山谷里有许多鬼人,她自己至今为止也杀过许多野兽与奴隶,但从未见过和自己样怪物。好想见你。那家伙留下这句话就死,被杀,杀掉,是她动手。这块肉或许不是他肉,但仍是他肉。她正在吃着这块肉。好吃,好吃,她赞不绝口地啃着。好想见你。没错,很想见面,她也很想见到对方。尽管至今自己仍不明白,究竟为什会想见到对方。
笼子里夜晚很漫长。有许多奴隶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摸黑偷袭时机。她片刻也无法松懈,因此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舍弃躺着睡觉习惯。她总是坐着闭上眼,在极短时间内让头脑休息,接着立刻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整夜都如此重复着。只有在白天,有鬼人卫兵在笼子外面把守时,她才能躺下。有时她也会趁难缠奴隶被带到竞技场时补充睡眠。总而言之,她夜晚十分漫长。
今夜感觉格外漫长。头脑完全无法休息,想全是那个人事。有人动,是夜袭吗?只是在睡梦中翻身而已。脑海里又浮现他事。她感觉到气息,是错觉吗?呼吸声、鼾声,他们真在睡觉吗?她内心紊乱不已,就连平时不当回事声响与空气流动,对现在她而言也宛如尖锐刺。她抱着膝盖,咬着右手拇指指甲,她感到坐立难安。每当想起那个人那个表情,她就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遗忘什。确,她忘记许多事物。正确说,是差点忘记。城市风景、人们模样。那些记忆都是零碎,且相当模糊,彷佛存在,又像是不存在。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至今为止,她也曾突然想起某些事物或人物,但她从未思考那究竟是什。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也觉得没有必要记起。杀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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