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方阵刚给自己更换
条新绷带，房门就被敲响。
他戒备地拔出手枪，走过去从猫眼里看看，把枪插回后腰，打开门锁和链栓。
杀青与里奥走进来。
“任务完成？”方阵问，“什
情况，其他人呢？”
杀青轻飘飘地回答：“完成，目标死亡，队友们无
伤亡。哦不，队长又死。”
里奥走开几步接听，随即转回来，对杀青说：“又出新案子。”
“新
连环杀手？”
“不……是，但比那更棘手，是个模仿者。”
“模仿谁？”
“——模仿你。”
个为虎作伥背叛者！”
背叛者！是谁？队员们心中凛，手指握紧枪柄。
就在这时，天际传来螺旋桨呼啸声音——军方增援部队果然来！
雪原破天荒地主动开口说句：“先解决眼前，其他事再说。”
像憋着口恶气似，沃夫提起堪称强火杀器“迷你岗”速射机枪，朝克莱拉与她身后那不可见庞大公司阴影，大喝声：“下地狱去吧！”
他强调那个“又”字，似笑非笑地盯着方阵：“你知道破绽在哪儿吗？”
“什破绽？”方阵莫名其妙地问。
“你说你跟‘队长’朝夕相处近个月。既然他是个时刻担心被人拆穿冒牌货，又怎可能跟个
杀青眉梢挑，嘴角边噙着嘲弄，以及混杂憎恶与怜悯冰冷笑意，低声重复遍：“模仿
。”
“抱歉，极光，要让你失望。”他对通讯器另头昔日同伴说，“很感激在‘北极狐’那十年，让学会许多东西，成长为名真正战士。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承担命运，就算你想停滞不前，也会有股无法抗拒力量，拉着你，朝你想去方向奔跑。
“已经和那股力量绞缠在起，不可能再分开。
“那，再见，朋友们。”
他扯掉耳机，用鞋底碾得粉碎，转头对里奥说：“走，们回去。”
当军方直升机、车辆与作战部队赶到时，荒原上只留下炸裂铁轨、空荡列车、遍地尸体与凌乱不堪战斗痕迹。“北极狐”，就像它名字样，劲捷而来，倏忽而去，再度成为雇佣兵世界传说。
已远驰十余公里越野车上，“北极狐”幸存者们抱着枪，搭着队友肩膀，在猎猎夜风中默默前行。
极光再次想起离开之前与杀青对话。
“回来吧，小鬼，可以帮你摘掉那该死镣铐。”极光用难得正经语气说，“你脚踝上破玩意儿，已经找到破解密码方法。”
杀青长久地沉默。在他身边，黑发探员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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