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似乎也有过完全相同瞬间——不,不对。令他感到
同时那也是母亲最后次叫他名字。星期后,他就在学校接到噩耗。
就只有妳个老妈。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多加思考,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但现在却反而成警惕自己句话。
对那些失去双亲、无所依靠孩子们来说,现在也只能依赖他个人……不,个人承担太令人生气,所以他决定要和约雅敬起分摊。
「……?」
对于他反问,母亲并没有回答。不过只要稍加思考,应该就能想到很多理由。确实和朋友们家庭相比,他和母亲感情并不融洽。在旁人眼里,或许会认为他们亲子关系已经荡然无存。他早上独自起床,没吃任何东西就去上学,回家后餐桌上也不会出现煮好晚餐(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家并没有餐前祷告习惯)。母亲几乎每天都关在寝室里,就算他回到家里,也鲜少会和母亲交谈。虽说靠着z.府补助金勉强可以度日,但就连去申请补助金也是他自己。
即使如此,对他来说和这样母亲起生活,早已习以为常。
「就只有妳个老妈。」
他以平时声音这样说。
因为母亲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他心想:是不是自己说什惹她生气话?他沉默会儿后,才发现母亲握着棉被拳头微微颤抖。接着便看见母亲那双细得只剩皮包骨手,以及身上即使披件开襟毛衣,仍可看出略显单薄肩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母亲这瘦,这时他才想:早知道应该多来几次才对。
艾弗朗突然被似曾相似感觉包围,他抬起头来。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挂在黑板正上方时钟,黑框里圆形数字盘上,冷漠黑色数字排列成圆形,那是和所谓个性化或装饰性完全沾不上边指针型时钟。52、53、54……稍稍弯曲秒针在泛黄数字盘上迟缓地爬着,缓慢地刻划出时间。
57、58、59……
「喀锵」声,分针动下,显示两点五十七分。这个时间从殖民时代开始直沿用至今,是那颗遥远行星上时间制度。
(……现在是在搞什?)
「对不起,艾弗朗……」
透明泪珠啪答啪答地落在紧握着棉被纤细手背上。
「是个糟糕大人……没能为你做些什……」
「嗯……也很抱歉。」
他仍然用如往常声音这样说。因为平常母亲几乎不会和他有肢体上接触,所以他并没有让母亲抱他习惯。但许久未开口呼唤他名字母亲今天叫他,光是这样就令他感到很满足,那天是非常幸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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