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次并没有漠视他问话,经过段冻结般空白时间才不悦地冷淡回答:
「……没有必要告诉你——」
「说啊……」尤利乌斯短叹声:「算是你救命恩人吧?如果没有,你早就死。」
「多管闲事,小毛头。」
「已经不是小孩。」
当孱弱。然而,除贴在右眼和右脸颊几乎覆着半张脸大块纱布之外,醒目外伤大都已经消失,终于又恢复到像个活人模样。
上个月来探望他时候,对方脸部还残留着犹如被辗毙尸体般惨不忍睹伤痕,根本无法辨认,也不能张开嘴。还因为喉咙受创而呈现无法说话状态。尽管伤势如此严重,但似乎仍保有意识。由于每隔个月前来探视情形时,对方总是用仅剩只红铜色眼睛瞪着自己,因此对方应该认得自己。即使是不死人,右手义肢也无法自行康复。歪曲金属骨架和缆线相互缠绕,变成破铜烂铁义肢自上臂垂下、横躺于地上。
尤利乌斯想起去年冬天刚捡到这名男子时事。虽然只是将他丢在这里,但经过半年后,他竟然可以从那个几乎没有呼吸状态恢复到这种程度,让尤利乌斯亲眼见识不死人实际生态,也再次感受到那种未知不安。
……但也有种对方如此凄惨,程度应该也远超过般人感想。若是普通人早就死,而对方却无法安祥蒙主宠召,只能慢慢啃噬着有如被折磨杀害般痛苦,点点再生。
「……什事啊……」
「小鬼。」
对方不悦地咂舌又重复说次。他自己态度岂不是更像小孩吗?尤利乌斯即无力又不满地噤口不语。
那年冬天在横渡「砂之海」船上与他们初次相遇,至今已经快两年。当时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事实上,也许真很孩子气。然而自己从那之后汲取许多知识,身材也长高。最近除神学生课程和工作外,自己也开始接受武术训练。
印象中,以前得抬头仰视对方,而现在却是低头俯视。这当然是因为对方躺着关系,不过两人身高似乎仍有段差距。相信再过几年
可能是感受到紧盯视线而不悦,对方郁闷皱着眉开口。那声音依然沙哑,说话也还口齿不清,不过这是带回对方后,第次听见他开口。
「你进入首都有什目?」
「……」
尤利乌斯以拷问语气提出质问,对方却来个相应不理。好不容易差不多可以与他对话,此时沉默却又再度降临。尤利乌斯无奈地将语气和缓些,话锋转改问私事。这也是他始终最想问件事。
「来首都只有你个人吗?琦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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