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超出兄弟之间温情被陶淮南这吐全吐没,可或许是他们实在太亲密,亲密到任何环境和场景里面对着彼此都不会觉得尴尬和不自然,好像在他们身上发生什都不会让他们失去从容。他们就像每个平常晚上样,也像每次陶淮南发烧生病时样,他蜷缩在迟骋怀里,从迟骋身上汲取他气息和温度。
迟骋给他揉着胃,胃里空空这会儿肚子都塌下去,迟骋用掌心贴着他,说:“好像只病猫。”
陶淮南在他怀里闭着眼睛
刚才还温情地碰嘴,转个眼工夫就吐,把之前吃粥全吐出来。
迟骋手上端着个盆让他吐,陶淮南太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冷得直哆嗦。
吐好半天,吐到后来胃里没东西,只剩下痉挛样干呕。
迟骋让他漱口,之后脱他衣服,用没弄脏毯子和被包着,把他抱着去哥房间。陶淮南吐完算是彻底清醒,躺在那儿样子看起来太无措。
迟骋拿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手,陶淮南接过来说:“自己擦吧。”
矫情小孩儿睡个觉能把自己睡得可怜巴巴泪流满面,迟骋抱着他无奈地揉揉他后脑勺,说:“又做什乱七八糟梦。”
陶淮南还在下下亲迟骋,软乎乎烫烫嘴唇贴过来,带着小心翼翼哄和求。
迟骋也跟他贴贴脸,脸上温度滚烫,迟骋又叫他声。
陶淮南还想亲,迟骋脖子往后仰下,说:“把药吃。”
陶淮南没亲到,于是动作停在原处,仰着脸不动,睁着大眼睛慢慢地眨,带着病中无力。没亲到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仰着脸朝着之前方向。
本来嗓子就哑,又被胃液烧,快出不声。迟骋把毛巾给他,转头去收拾他们房间。陶淮南不知道现在几点,他折腾得迟骋到现在还睡不觉。
陶淮南体质实在弱,这会儿躺在没暖热床上,浑身都难受,心里也难受。
迟骋收拾得很快,该扔扔该泡泡上,洗手进来时候陶淮南脸正朝着他方向等着。
迟骋让他把药吃,摸摸额头说:“半夜不折腾你,先吃药把烧退,明早去打针。”
陶淮南说“好”。
迟骋想放开他把药拿过来,看他两秒到底还是没忍心,低头去碰下陶淮南嘴。
“先吃药,等会儿烧傻。”
迟骋下床,陶淮南自己裹着被坐在那儿,动不动。
迟骋拿药还没回过身工夫,陶淮南咳声,控制不住地低头呕两下,马上用手捂着嘴。迟骋回头时候陶淮南正不停地干呕。
“没事儿,松手。”迟骋边出去拿盆边跟他说,“吐吧,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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