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会有人将你替换出去,你如愿,
高安赶着蠢蠢欲动、想要在祝云瑄面前表现狱丞和众狱卒退下去,将空间单独留给他们。
隔着扇牢门,祝云瑄冷眼望着已经站起身,正向他走过来男人。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面上还有血污,面前之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昭王权倾朝野意气风发气势。
祝云瑄目光滑过他血污糟糟脸,触及他身上大大小小皮开肉绽鞭痕,瞳孔微微缩。
在离祝云瑄步之遥地方站定,梁祯唇角上扬些许:“这些日子,臣直在赌,陛下终究还是会来看臣眼。”
“算,可怜小东西,你父皇惦记你那个混账父亲都不惦记你,以后你就做们孩子吧,可怜见,都满月还没个名字,从今日起你就叫暥儿。”
回宫车辇上,静坐发呆祝云瑄听着马车外不时传来喧嚣市井声响,神思久久不能回笼。高安跟在车外不停地与他讲着外头热闹,试图给他找乐子,直到祝云瑄突然出声:“去大理寺狱。”
“啊?”
祝云瑄淡声重复:“朕说,去大理寺狱。”
马车拐道,去往城北大理寺狱方向,祝云瑄闭上眼睛,直纠结不定心绪在车轮辘辘中逐渐平静下来。
祝云瑄冷声道:“你本事倒是大,都进这里,还能叫人给你往宫里递话。”
梁祯摇摇头,声叹息:“陛下,这个地方实在太冷清太寂寞,您总不会想要关臣辈子吧?”
“你应当知道,朕已经下旨,三日之后便是你问斩之时。”祝云瑄沉声提醒他。
他下手并不重,只打算处死梁祯个,他众党羽和亲信手下判都是流放,这就已经够,梁祯斩首示众,就足够震慑朝廷上下,从今以后,再无人敢小觑他这个皇帝。
梁祯看着他目光微微滞:“所以呢?”
到地方,亮明身份,大理寺狱狱丞和众狱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来跪地行大礼,祝云瑄没有搭理他们,抬脚走进去。
梁祯就押在幽深走道尽头光线最暗牢房里,行至半时,祝云瑄忽然停下脚步似有踌躇,身后跟溜人谁都不敢催促他,就见他犹豫许久,又缓步向前走过去。
梁祯背对着牢门方向盘腿坐在地上,身上只着件单薄囚衣,正低着头手里捏着跟木棍子,在地上不知画些什。
祝云瑄站在门外,轻眯起眼睛,无声地盯着他背影,不发言,幽沉双目中像积蓄场风,bao,汹涌翻滚后又渐渐归于宁静。
梁祯似有所觉,转过身来,见到祝云瑄并不意外地挑挑眉:“臣就知道陛下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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