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日,刑部与都察院就将张刘二人所犯之事查个清楚明白,他们是去年才开始做这事,拖延军饷本就是军中惯例,他们也十分小心,做虽是空手套白狼无本买卖,挪用钱收回来之后却都会按数发下去,甚至会以各种名目作赏多发些,也因此从未有军中将士对饷银迟发表示过不满,还十分拥戴他二人,才能让他们直瞒天过海。
刑部大牢里,张参与刘起忠跪在梁祯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他:“王爷,只有您能救们,看在等向对您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份上,求您救救们吧……”
梁祯黯下目光:“本王救不你们,陛下应当会给你们判流刑,待到你们上路时本王会派人给你们多送些银子来,去外边你们好生改过自新吧。”
张参激动道:“王爷,等都是为您啊!”
梁祯冷声提醒他:“本王从未要你们为本王做这等事情,是你们自己见财起意,犯国法,陛下要治你们罪,本王还能如何救你们?”
祯单独留下来,祝云瑄处理着手头政事并不搭理他,直到梁祯主动开口问他:“臣御下不严,陛下为何不将臣并处置?”
祝云瑄并未抬头,依旧在翻阅着手中奏疏,淡道:“昭王说笑,昭王虽统领京畿防务,但终归不是南营之人,犯事是南营总兵和副总兵,怎好牵连昭王,再者说,从来都是昭王拿捏朕,朕哪敢处置昭王你。”
梁祯瞳孔微缩:“此事臣之前并不知情。”
祝云瑄停笔,终于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并不明显嘲讽:“是吗?昭王手眼通天,什人私底下做过什龌龊事你都清二楚,口口声声要帮朕肃清朝堂,怎轮到你自个亲信,就不知情?”
“……臣许久未去过南营。”梁祯没有过多解释,越是亲信之人越容易对之放松警惕,确实是他疏忽,这点没什好多辩驳。
“末将不服!当初……当初若不是王爷您命等调动兵马,按下这京中心怀叵测各方势力,陛下他如何能顺利得到大位?!如今他皇位坐稳便要卸磨杀驴!他不但要处置等,更是要对付王爷您!王爷您又何必再处处维护他!”
刘起忠扑到梁祯面前,拳头攥得咯咯响,瞠目欲裂:“王爷您为何要让?!那个位置
“那昭王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此二人?”
“陛下心中早就有主张不是吗?”梁祯望着祝云瑄,“若查清他们所作所为,陛下依律处置便是。”
祝云瑄轻哂:“昭王不替他们求情吗?”
“求情陛下就会从轻发落吗?”
祝云瑄不再说,梁祯又安静站阵,心下叹,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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