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不答,从喝下那杯药起,他就是这般模样,紧闭着眼睛声不吭,连眼泪都没,若非他还有气息,梁祯几乎要以为自己怀中抱着是个死人。
他却不后悔,只要想到很快就能有个有着他们共同血脉孩子,那种打从心底冒出来喜悦与兴奋就叫他无比满足,便是祝云瑄恨极他,他也认。
那日之后祝云瑄断断续续地发月余低热,却没有停掉朝政,依旧事事躬亲,不肯假手他人。每日早朝时,看到高坐在御座之上面色苍白神情淡漠祝云瑄,梁祯总是思绪万千,到最后又尽数化为声无声叹息。
待到低热退去,脉象也诊出来,真正亲耳听到时祝云瑄神色并未有半分波动,平静地接受这样结果,每日安胎药都按时喝着,只是在面对着梁祯时,永远都是沉默。
这个月淑和大长公主进宫来看过他两回,都被他以不想过病气给姑母拦在外头,直到今日他身子稍微好些,才叫人将之请来。
方太医又次大半夜被传来甘霖宫,见着皇帝虚弱地趴在床上动不动,浑身汗涔涔,身上尽是欢爱过后痕迹,他不敢多看,直接跪下去。
梁祯倚在旁,沉声吩咐道:“陛下之前喝那生子药,你给看看,能不能起效。”
老太医身子颤,好悬未有惊呼出声,祝云瑄双眼遮在长发之后,握紧拳头,指尖都已掐出血来。
“何……何时喝下?”
“个时辰之前。”
看着他尖瘦得几乎快没张脸,大长公主瞬间红眼眶,心疼得直掉眼泪:“陛下你这到底是怎啊?怎突然就……”
“无事,”祝云瑄苍白脸上露出抹浅淡笑,“姑母,朕无事,真无事。”
便是他直强调自己无事,大长公主却是不信,病得这般严重,更要命是整个人精神气都像是被人抽走样,这哪里是他说没有事,分明就是有心病!
“姑母,朕今日请您进宫来,是说那采选
方太医大气都不敢多喘下,小心翼翼地回答:“起效未有那快,不过陛下年轻,按说应该次就能成,若是真……真想要皇子,下官给开个药方,养身子,每日按时喝下,对陛下身子和胎儿都有好处。”
“你去开吧,”梁祯说着望祝云瑄眼,手指撩起他披散下来长发轻轻绕绕,冷声提醒跪在下头人,“今日之事,若是有人出去多嘴……”
“下官不敢!”老太医大声道。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下去吧。”
打发走太医,梁祯欺下身,从身后拥住祝云瑄,在他肩膀上烙下个轻吻:“陛下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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