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眸光闪动下:“……臣不知。”
这事祝云珣做得事可谓天衣无缝,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若没有确实证据,全凭似是而非推测和臆断拿到皇帝面前说道,只会更加惹怒皇帝,进而迁怒到祝云璟。贺怀翎眼下只想劝着昭阳帝给祝云璟换个能住人地方,其它事情只能留待以后。
昭阳帝道:“既然不知那就不要在这里与朕废话!你又是拿他什好处?朕竟不知你与他何时有这般交情,你要这帮着他?!”
“陛下息怒,”贺怀翎沉声解释,“臣只是觉着大殿下他并非是那样人,之前有回臣在宫外偶然与大殿下遇上,当时大殿下买城中有名点心铺子里点心,吃块后觉得好便吩咐人去多买些,说要带回宫给陛下您和太后也尝尝,臣想着殿下这样个性,在外头吃到好东西都会惦记着给您和太后捎上份,又怎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事情。”
昭阳帝时语塞,贺怀翎这提醒,他显然也记起这事,祝云璟从小到大都是个孝顺孩子,也正因为此,这回闹出这样事来,皇帝才会这愤怒和失望。
御书房。
昭阳帝背着手站在窗边,久久不言,贺怀翎垂首立在侧,亦未出声,屋子里只有自鸣钟钟摆不断摆动声响。
仿佛夜之间,昭阳帝便苍老好几十岁,鬓间白发都生出来,眉目间带着挥散不去疲惫和阴郁。许久,贺怀翎才低声劝道:“陛下,大殿下即便被废,依旧是皇子,住在那种地方,终归不合适,那冷宫湿冷阴暗,他身子骨受不住。”
昭阳帝回过身,望向贺怀翎,审视着他:“这多天来,你还是第个敢在朕面前替他求情人。”
“大殿下与陛下您毕竟是骨肉至亲,臣只怕有日陛下您会后悔。”
可偏偏,自古皇帝最忌讳就是这个,昭阳帝亦是如此,巫蛊之事,确实踩着他底线。
冷宫。
祝云璟缩在破旧棉被里,手指用力攥着身下被褥,冷得浑
“后悔什?他做出这般畜生不如之事,朕留着他命已经是念在他母后份上,骨肉至亲?他又还记得朕是他父皇吗?”
“巫蛊之事,臣以为,未必是大殿下所为。”
昭阳帝目光骤冷:“你以为?定远侯啊定远侯,你可当真是好大胆子,也只有你敢当着朕面说这样话。”
贺怀翎神色不变:“事情发生突然又蹊跷,臣只是觉得就这认定是大殿下所为,未免太过武断些,或许大殿下当真是被人诬陷。”
“谁能诬陷他?谁又敢诬陷他?”昭阳帝压着怒气质问,“你说他是被诬陷,那你来告诉朕,是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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