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谨慎道:“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传闻不可尽信,征远大捷,是全体将士功劳,非臣人之力。”
“将军太过谦虚。”
俩人你来往,说着些客套场面话,气氛尚算融洽,偏有不知死活醉鬼凑上来。那姜演与人拼酒喝得是面红耳赤人事不知,早上贺怀翎才叮嘱过他谨慎低调那些话早就抛到脑后,摇摇晃晃地凑到贺怀翎身边,眯着眼睛打量起面前祝云璟,醉糊涂竟是说起大逆不道浑话:“这是哪里来小公子?他娘怎生得比那些小姑娘还俏?”
周遭片倒吸气声,正喝着酒竖着耳朵听他们这边动静祝云瑄直接喷,呛得半天停不下来,祝云珣微蹙起眉。祝云璟冷冷盯着面前丑态倍出姜演,白净脸上没有表露出过多情绪,但熟知他人都明晓,这是他发怒前兆。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脚踏进鬼门关姜演喷着酒气,竟是伸出手想要去摸祝云璟,贺怀翎当即抬手,掌劈在他后颈上,干脆利落,醉鬼轰然倒地,彻底失去意识。
不显得狂妄。
“孤去给贺将军敬酒。”
“啊?”祝云瑄以为是自己听错。
祝云璟笑笑:“贺将军救孤,孤总得有点表示,要不又要被人说孤这个皇太子过于孤傲不识大体。”
“那又如何?以为太子哥哥你不在意这些虚名呢?”
贺怀翎跪地请罪:“姜演醉酒失言,冒犯殿下,愿受百军棍责罚,以儆效尤,臣御下不严,甘领同罚。”
祝云珣亦站起身,提醒祝云璟:“今日父皇设宴慰劳征远军,在座将士都是有功之臣,想来这姜将军也是无心冒犯,太子不如饶他这回吧?”
除悉悉索索私语,大殿里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敢闹腾,众人目光都落到祝云璟和贺怀翎身上
“孤又不是圣人。”
祝云璟起身,拎着酒杯走到贺怀翎桌前,原本围在四周*员纷纷避让,目光却没从他们身上挪开。贺怀翎也站起来,祝云璟举杯,笑得明媚:“恭喜将军得封定远侯,今日之事,孤还未曾与将军道谢,若非有将军奋不顾身挡在孤座驾前,只怕孤这会儿便不能在这恭贺将军和征远大军得胜归来,这杯酒,是孤敬将军,不知将军可愿赏脸?”
贺怀翎双手举杯,神色肃恭:“职责所在,不敢言谢。”
他说完,先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祝云璟笑看着他,慢慢将酒杯送到唇边。
杯酒下肚,祝云璟又道:“这段时日孤也听闻不少将军神勇无敌传闻,都说将军神功盖世,孤钦佩不已,心向往之,他日有机会,不知可否与将军讨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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