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顾沉舟问，“你现在在青乡县还是哪里？——你在开车？”他已经听见电话里传来
喇叭声
。
“
在高速公路上。”贺海楼对着电话说。他
只手抓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远远伫立在半空中字体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楚。
“在去福徽省路上——”
蓝色跑车在‘京城欢迎您’这五个铁制大字下呼啸而过。
贺海楼对着电话，笑声温柔：“有点事情要处理，们保持联络。”
“未来结果不妨碍现在决定。”顾沉舟说。
顾新军盯着顾沉舟看会，说：“出去。”
顾沉舟这回没有再较劲，顺从地站起来说：“爸爸，你保重身体，出去看看早餐弄好没有。”说着，他走出房间，又掩门，这才从口袋里掏出直震动不停手机。
是贺海楼电话。并且已经打来不止个。
顾沉舟朝旁边走几步，接起来说：“什
事？”
。如果是其他男人，们可以谈谈。”口风已经松。
“爸爸，”顾沉舟慢慢说，“为什贺海楼不行？”
顾新军没有立刻回答。
但就算顾新军不回答，顾沉舟也知道为什贺海楼不行。
因为贺海楼是贺南山儿子？因为贺南山主导卫祥锦车祸？——别开玩笑。
“嗯。”电话那头是顾沉舟淡淡答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老顾愤怒：在那个光明正大出柜电话中……
希律律—
“没什事，”电话里传来贺海楼声音，这道声音轻松而悠闲，“就是想你，刚刚打你电话怎不接？”
“跟爸爸说话呢。”顾沉舟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壁看天花板笑道。
“寿宴还顺利吗？”贺海楼问。
“大体上顺利。”顾沉舟说，“些小矛盾在可以控制范围内。”
“那就好。”
不过是种迂回而已。
他爸爸既在试探，又在暗示，试探他性取向，他对贺海楼感情；又对他暗示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只要他稍稍退上步，或者稍稍假装退上步……当然，对于他爸爸来说，贺海楼也确实比其他男人更难以容忍——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个男敢疯到贺海楼这个程度？这个圈子里，又有几个男像贺海楼样，有个好长辈，不止不管贺海楼，还让其他人捏不动贺海楼？
顾沉舟等会，听见自己爸爸说：“理由你知道。”
真高明回答啊。他又想到，然后明白地跟顾新军说：“爸爸，现在只喜欢贺海楼个人。”
“你自己也说现在。”顾新军说，“你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和贺海楼过辈子，就急着到面前来给贺海楼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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