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不好,”岑致森说,“大家都是俗人。”
“是啊,大家都是俗人。”宁知远低喃,轻轻摩挲下手中玻璃酒杯。
岑致森跟他碰杯:“喝酒吧。”
这酒虽然香甜,度数确实比般红酒高,喝得多后劲竟也颇大。
两杯酒下肚,宁知远背倚着玻璃墙,解开自己最上头颗衬衣扣子,只手捏着酒杯,微仰头看向面前岑致森,当真有些许醉意。
宁知远声音上扬起:“噢,会儿要喝醉。”
“醉不,”岑致森说,“也就比般葡萄酒高几度而已。”
他大约知道宁知远酒量,宁知远两次在他面前醉酒,喝都是烈性洋酒,次是威士忌,次是白兰地,他如果真想灌醉宁知远,当然可以选择那些,但比起喝醉,他更想看宁知远将醉未醉、惬意微醺时模样。
刚才他站在酒柜前挑酒时,几乎眼就选中这瓶桃红波特,迷人颜色,甜而烈口感,就像宁知远这个人。
诱人上瘾,诱人欲罢不能。
来时冰箱上贴那张便签竟然还在,问岑致森:“那个,还留着呢?”
岑致森注意力分过去些,看眼:“留着吧,挺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宁知远说,“难为你大早写那些东西,没想到你还挺细心。”
岑致森回头看向他,宁知远这句倒不是调侃,而是真心实意。
“你没想到还有很多,”岑致森视线落回,继续挑酒,“以后就知道。”
岑致森比他略高些,这人好像有米九,宁知远从前不觉得六厘米身高差算什,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让他浑身燥热,就连站在他身前岑致森给他压迫感,都似乎比刚才更强烈些。
宁知
宁知远接过酒杯,加冰酒水滑入嘴里,浓郁花果甜香里又掺杂酒精辛辣热烈,刺激着味蕾,奇妙和谐体。
岑致森盯着他逐渐被酒色浸染唇,也慢慢抿口酒。
喝着酒,宁知远顺口问他:“你有没有听过句话?是什来着,哦,男孩喝红酒,男人喝波特,那些想当英雄人,才会喝白兰地。”
岑致森眼里流露出点笑:“是?”
“嗯,”宁知远也笑,“觉得波特就不错,毕竟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做不英雄,只图风月。”
宁知远笑笑:“好吧,拭目以待。”
他继续去看夜景,岑致森从酒柜上取下挑中酒,说:“今天喝点特别。”
宁知远说随他也懒得多问,酒杯递到手边时,才瞥眼看去,眉梢动动。
淡粉液体,香甜气味,更像是饮料。
“桃红波特,”岑致森解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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