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岑致森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
点，宁知远抽着烟，有些嘲弄地想着，他
哥哥竟然还是个对初恋念念不忘情种。
够稀奇。
当初那个人特别在哪里
车内，宁知远歪过头，多打量
两眼那男生。
长得是挺不错，性格却似乎没有岑致森以为听话乖巧，要不也不会大半夜找来这里。
之前拍到岑致森和这男生照片，他其实意外又不意外，他早知道岑致森性向，早在他还在国外念书时，就找人偷拍过岑致森，那已经是十多年前事情。
他只是没想到这
多年过去，岑致森口味竟然直没变过。
宁知远点根烟，咬在嘴里有下没下地抽，心不在焉间又想起些往事。
夜宁知远将他推到墙上，红着眼质问他是不是很得意时模样。
或许有相似地方，却又谬以千里，两双眼睛在他脑中重叠，最后只剩下宁知远那双，桀骜、倔强，有时又似藏着太多叫他难以捉摸情绪。
宁知远说猜不透他心思，其实他才是猜不透宁知远那个。
从来就是。
“岑先生？”男生又喊他声。
当初如果不是知道岑致森性向，被同学造谣说那些垃圾话时，他或许不会那生气迁怒岑致森，那之后长达两年冷战他不肯低头，岑致森联系过他几次讨没趣便也算，不再搭理他。直到后来连岑胜礼都看出不对，强行将他带去英国参加岑致森毕业典礼，他们才重新见面。
当时在毕业典礼上，他还见到过最初和岑致森起被拍到人，——岑致森同学，也是个中国人，长得和车外正跟岑致森说话男生有些像。
或许应该反过来说，是车外男生，跟当时岑致森初恋长得有些像。
岑致森本科毕业后就回国进岑安工作，大概是那时才跟初恋分手。
他说不能用谈恋爱定义跟这些男生关系，但在当年，至少从那些照片上看，他或许确实是在跟人谈恋爱。
岑致森敛回心神，淡道：“当时你说想出国读研，
给你笔钱，你该知足。”
其实那会儿他自己也早就厌倦，半个月个月都未必会去那边次，那个跨年夜晚上，男生打电话邀他过去，他原本答应，最后却在应酬结束回公司拿东西时，看到宁知远办公室亮着灯而留下来，直到宁知远走，他才离开回自己家。
再之后，男生提出要去国外念书，他也就顺势拿钱把人打发。
“不要你钱，那些钱都没动过，”男生委屈说，“从开始跟着你就不是为这个。”
岑致森耐性即将告罄：“也从开始就跟你说过，只是金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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