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上,同时顿住。
然后岑致森先笑,示意他:“走吗?”
宁知远慢悠悠地走下去,自岑致森身边过时脚步没停,嘴角维持着上扬弧度:“走。”
九点半,车开出岑家别墅,宁知远问身边人:“你明天要跟爸去南边,为什不干脆留这里住晚?”
“不,”岑致森随手扯松领
宁知远扶住他手臂:“爸,送你上楼回房休息吧。”
岑胜礼疲惫点头。
宁知远将人扶起,出书房前他回头看岑致森眼,岑致森也在看他,深邃黑眸锁定他。
只有他。
宁知远收回目光,扶着岑胜礼出房门。
宁知远过去把人扶住,帮他拍拍心口,提醒道:“爸,没事,深呼吸。”
岑致森止住走上前脚步,停在原地。
岑胜礼做两次深呼吸,再喝口宁知远递过来茶,勉强缓过劲,看看岑致森,又看看宁知远,眼神里有些茫然,半晌才回神,问宁知远:“你哥事情,你之前知道吗?”
“知道。”宁知远诚实说。
“你没有劝过他?”岑胜礼问。
看看就是,只要人好,家世什其实都无所谓,也不在意那些。”
“没有,”岑致森平静说,“是自己原因,性取向是男人,没法跟女人结婚。”
岑胜礼似乎愣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你……喜欢男人?”
岑致森:“是。”
岑胜礼:“天生?”
上楼后他们碰到刚从房里出来许岚,看到岑胜礼精神不济,许岚赶紧过来扶住他另边手臂,关切道:“胜礼你怎?”
岑胜礼并不想说,微微摇头。
宁知远看没自己什事,放开手,最后叮嘱岑胜礼几句,目送他进房间后转身离开。
下楼时他停步在楼梯上,看到楼楼梯口,站在那里等自己岑致森。
岑致森听到声音抬头,遥遥看向他。
“没法劝,”宁知远说,“爸,这事除哥他自己,旁人说什都没用。”
岑胜礼:“可……”
可是什,他自己也说不出,岑胜礼觉得这样不对,但岑致森已经三十多岁,早就能独当面,甚至岑安如今可以没有他,却不能没有岑致森,那岑致森私事,错便也是对。
岑致森说天生、改不,除他自己,旁人确实说什都没用。
岑胜礼颓然跌坐回座椅里,身心俱疲。
岑致森:“天生。”
岑胜礼:“改不吗?”
岑致森:“改不。”
打火机火苗蹿起又迅速熄灭,宁知远最后摸下已经留有自己掌心温度金属外壳,揣回兜里,转身进去。
岑胜礼胸膛起伏着,似乎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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