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见沈绰微微怔神,裴廷约开着车随口问他。
“你没抽烟吗?”沈绰也问。
裴廷约回头,对上沈绰略疑惑眼,笑下,视线落回去:“戒。”
沈绰:“……为什戒?”
“你不喜欢,戒吧。”
他低头发呆片刻,又将领带解下,收进行李箱中。
出发当天,裴廷约点不到就到学校,停车在教工宿舍楼下。
这次沈绰要在那边待三个多月,行李多很多,裴廷约帮他把东西搬上车,坐进车中后没有急着发动车子:“手给看看。”
“没什好看,赶紧走吧。”沈绰催促道。
裴廷约没听他,拉过他受伤右手,将衬衣袖子卷起来,看到拆线后伤口,留长长道疤。
花瓣,落到下方领带上,轻轻捏住。
那晚裴廷约在这里借住,第二天离开时他本想将领带还回去,裴廷约没肯要。
当时那个人就站在这个位置,随手拨弄过这束花,也和他现在做样动作。
沈绰回忆着那幕,略微失神,电话里裴廷约声音唤回他:“也不是是什意思?沈老师你是工科教授,别玩这种文字游戏打哑谜。”
“你自己想吧,”沈绰偏不说,“不想吃饭算。”
沈绰沉默下来,他其实没有不喜欢,至少裴廷约身上烟味他并不反感。
甚至刚从裴廷约家搬回宿舍那段时间,他夜里失眠睡不着觉,便去买包裴廷约常抽烟,靠烟味麻痹自己,勉强才能入眠。
直到那包烟抽完,不想直沉溺在那些糟糕情绪里,他才逼迫自己按捺住买第二包冲动,但从那之后,他便没有天真正睡过个好觉。
离开裴廷约并不是解脱,至少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
所以挣扎这久,轻易又心软
“前天拆线?”
“嗯,就在校医院拆,”沈绰拉下袖子,“已经没事。”
裴廷约垂下眼,没让他看到自己眼里转瞬即逝阴晦,发动车子。
车开出去,沈绰视线扫过,注意到车上烟灰缸,干干净净像新样。
他忽然意识到最近几次见裴廷约,似乎没再看过他抽烟,连他身上烟味都淡不少。
“真没空,这顿饭等你从国外回来再请吧。”裴廷约叮嘱道,“你就在学校里老实待着,别到处乱跑。”
沈绰其实知道他意思,那天事情报警最后还是不之,这段时间他步没离开过学校,也怕再遇到麻烦。
“……后天下午四点飞机。”
“后天下午点,去学校接你。”裴廷约说。
挂电话,沈绰拿下那束花,清理之后唯独留下那条领带,在掌心里慢慢缠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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