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停车在江边无人区，连夜灯都廖廖处，熄
火。
沈绰偏过头：“不去酒店？”
“去酒店有什
意思，”裴廷约松弛靠进座椅里，
只手枕到脑后，
“停车。”
裴廷约回头，沈绰咬下唇，说：“停车吧，
买东西。”
半分钟后，裴廷约再次靠路边停车。
“你等下。”沈绰扔下这句，推开车门下去，走进街边
便利店。
裴廷约目光跟随他背影，靠着座椅随手点根烟。
“你又忘，”裴廷约道，“早说没有，不信？”
“……”沈绰放弃纠缠这个话题，再次问他，“要不要？”
没有任何引诱意味三个字，至少沈绰本意确没有，他自己想，所以坦荡询问，但旦说出口，听在听这话人耳朵里，其中意味便也变调。
裴廷约眼色渐深，视线偏移，手指轻碰碰他耳边那颗痣，接着从他颊边慢慢滑落到下巴。
有刻沈绰觉得裴廷约眼中情绪有些难懂，他脑子却不是特别清醒，那种怪异不适感稍纵即逝。
听到沈绰说出口话，裴廷约手指在他脸上轻刮下：“真喝醉？”
“没有，”沈绰平静问，“要不要？”
裴廷约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视线从他眼扫到唇，再又回到那双格外漂亮眼睛上。
和那夜样场景，含着几分醉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问“要不要”。
原本是没兴趣，那时却轻易上钩。
十分钟后沈绰回来，手里拎着个袋子，坐回车里。
“走吧，去酒店。”
裴廷约扫眼他买东西，放下半边车窗，朝外抖下烟灰：“特地去买这些，你很迫不及待？”
沈绰没有看他，目光落向车外，脸上神情在夜色下有几分黯淡：“不想会儿又反悔。”
裴廷约看他阵，掐烟，将车开出去。
最后裴廷约什都没说，退开身坐回去，重新发动车子。
沈绰怔，目光跟随过去。
裴廷约脸上没什表情，和刚才样，专注目视前方开车。
沈绰时拿不准他是什意思：“你不想就算，自己回去。”
“没有不想，”裴廷约嗓音平淡，“总得先找地方。”
“喝醉就随便找个人上床，下次身边是别人怎办？”裴廷约目光转变成戏谑，“真这不挑什人都行？”
沈绰皱皱眉：“你还在意这个？”
裴廷约微哂：“随便问问。”
沈绰慢慢闭眼又睁开，他其实没醉，只是脑子有些晕而已，远没有在拉斯维加斯那夜醉得厉害。
“你也很吵，”沈绰将原话送还，“你和别人上床前，也会问什人都行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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