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筠并没否认这个事实,对上菜服务生说谢谢,拿过桌上辣椒粉往面碗里撒些,才面带不屑,轻飘飘地拿话刺他:“拿曼玲钱扮酷,还说别人,bao发户。”
“自己赚钱。”模棱两可地解释句,齐谨逸喝着他冰甜鸳鸯,不紧不慢地呛回去,“你现在开始心疼那个,bao发户?是不是坏你好事?”
“恶心。”凌子筠点评,“无论是你为人、赚钱方式还是你猜测。”
“不过谢谢,至少他们近期不会再找麻烦。”他补充,用筷子把碱水面挑进匙羹,又装上些汤,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
总有种人,可以把最普通动作做出拨云弄水美感,齐谨逸观赏着小孩吃东西斯文模样,对他措词感到好奇:“为什只是近期?”
两人在卡座坐定,齐谨逸替凌子筠点鲜虾云吞面和菠萝油,自己要杯冻鸳鸯走冰,又把单子拿给凌子筠看,见他没有异议,才叫来服务生下单。
看凌子筠垂着眼放空地不知道在想什,齐谨逸把烟盒倒过来在桌上敲敲,把烟丝磕紧,烟盒上禁烟标语和警示图片正对着坐在对面小孩。他不喜欢烂脚烂肺阳痿警示图片,每次买烟时候都要老板换成配图是脸上生皱纹那盒。
反正他又不怕生皱纹。
凌子筠被齐谨逸敲烟盒动作唤回心神,厌恶地撇眼烟盒上标语,不悦地看着他:“当禁烟卫士很好玩?”
“你不是也总是讽刺吃软饭,”齐谨逸反过来激他,“当道德标兵很好玩?”
凌子筠看他眼,像是奇怪他明知故问:“你以为你可以爬蒋曼玲床爬到长期?”
他说得想当然,却没发现话间好像默认只要有齐谨逸在,自己就不会任何有麻烦样。
“怎你年纪轻轻,满脑子都是爬床?”齐谨逸反过来堵他话,又问:“你为什要乖乖跟他们去那种巷子里?”
用筷子戳破饱满鼓胀云吞,凌子筠把里面整虾夹
经提醒才想起这人跟曼玲关系,凌子筠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没那丝带嘲讽弧度:“不要告诉蒋曼玲。”顿顿,他移开目光,有些不情愿地补充,“抽烟和打架。”
这时他才终于像个普通小孩,做坏事怕被家人发现还又傲又倔,而不是那副冷冰冰,少年老成怪模样。
见服务生端饮料过来,齐谨逸收起烟盒,脸奇怪:“为什要告诉曼玲。”
“你爬她床。”凌子筠好意提醒他。
“上床就要什都说吗?”齐谨逸笑笑,得益于齐家基因优良,他笑,几个站得近服务生都在偷偷望他,“也对,你又没上过床,还不知道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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