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丕绪苦笑，青江问道，
“您是指什
？”
“没什。……明明那个方向只能看到下界，她
边说不想看，边不厌其烦地栽种梨树。虽说很有耐心，但这样做真
能掩盖下界悲惨吗？”
“您是说掩盖……”
“难道不对吗？”
“萧兰经常看着那里景色吧。”
青江沿着丕绪视线望去，茫然瞪大
眼睛。
“……谷间景色？嗯，是啊。”
“不知她真正看是什。”
此时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萧兰眺望着谷底时候究竟在想些什呢。
“她常常说，因为是鸟儿嘛，总想让它飞翔。但光让它飞着话就做不成射礼啦。中箭时候，至少要让人感到惋惜。正想着可惜时候，让鸟儿再次重生。”
“然后飞走吗……？”
丕绪喃喃自语，青江见丕绪会意，不由笑。
“是啊——她是这说。陶鹊碎裂后，变成真正鸟儿重生，然后飞着离开。”
“真是个不错主意。”
究竟怎样呢，青江侧头思考。
“师傅说不愿观看，可总是往下眺望。——不错，
觉得她确是看着下界。因为她视线所向，正是尧天方向。”
“她
“她总说不愿看到下界。本人这说，其他人也就这认为。但是，仔细想想看，如果真不愿观看下界，开始她就不会向谷中观望。她经常坐在院子端石头上，朝山谷方向眺望，可是那个方向不是只能看到下界吗？”
青江侧着脑袋，好象又听到不得事情。
“想想您话……确实如此。”
丕绪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只鸟儿。当初他主观地认为，鸟儿正是因为下界荒废，才望着下界。萧兰事会不会也是他错觉呢，或许萧兰说着“不想看”话，真没有在看。
“不可能没在看啊……”
将陶鹊掷出，射落击碎，然后作为真正鸟儿重生，在人们面前并排飞翔而去。王也好、玉座威严也好、百官权威和议论也好，通通抛下，径直飞去——。
“师傅说，好不容易做出来陶鹊，却在庭前跌落，不管是破碎，还是留下残骸，都令人难过。还不如飞走消失，反而更合乎心境。”
“合乎心境……吗？”
丕绪暗暗点头，萧兰虽然什也没说，却怀着同样心境。不，不是她没说，只是自己没问而已。当时丕绪只顾着追逐自己愿望，愿望没有达成他到今时今日，却和萧兰殊途同归——。
丕绪转向西侧窗户，窗外是漆黑夜，但如果是白天话则可以看见谷间风景。岩层上薄云缠绕，往下方本来可见尧天街道，现在却被梨林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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