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自己放弃,否则没有人能剖出别人道心,要取出来,得挖开自己心脏。
谢兰亭与这具身体感同身受痛苦着,明明已经没生命之源,浑身灵力都在迅速枯竭,他居然愣是凭着血液中剩最后点灵力,撑着口气,把道心按入顾云起心口。
二人双双倒地,谢兰亭脑袋枕在顾云起心口上,死咬着牙关不肯咽气,直到他听到耳畔清晰声“咚”。
那是心脏鼓动,是生证明。
震耳欲聋,天籁之音。
陷入梦中谢兰亭仿若个旁观者,他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什,就听到自己嗓子里溢出破碎呜咽。
“别……云起,云起!”
是在出声?这是哪儿,为什……为什顾云起会鲜血淋漓躺在怀里?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顾云起凉透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心脏早就不跳,雨水和泪水混合在起,雷鸣盖过他撕心裂肺呼喊,他死死搂着顾云起,可再大声音也叫不醒怀中人。
救他,救救他!
不到?”
神棍难得说:“总有些东西不能未卜先知。”
谢兰亭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那现在你可以现场算。”
“好吧,好吧。”
晓清风收折扇,撩起谢兰亭缕发丝捏在指尖,另只手掐着算决,片刻后他放谢兰亭发丝从指尖滑落,重新握住搁在膝头折扇敲敲,有些懊恼。
雨水和眼泪从谢兰亭眼角滑落,他费力抓过顾云起手,发现原本冰凉手已经迅速温暖起来,如春风破冰。
可他自己已经走进风雪里。
谢兰亭终于失力气,最后最
谢兰亭茫然,要怎救?
他没有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但片刻后,察觉心口疼,紧接着,从丹田出发,浑身筋脉都仿佛被生生撕扯出去,比他至今体验过任何次伤痛都来得惨烈,他觉得自己被活剖。
谢兰亭低头看,他看到自己手扎进自己胸膛,沾满滚烫血退出,捏着团闪闪发光东西。
这是……道心!
它凝聚在心脏,比丹田更重要,因为不仅承载着修行者毕生修为,还包括他天赋、气运,切切,是血肉是灵力,是他全部。
“原来只想起小段啊,唉。不过这段很重要,总比只念起风花雪月强,你想起这件事,就能跟你坦白说。”
晓清风把自己说服,重新望向谢兰亭:“看来你终于想起,最初最初,死人不是你,而是他。”
谢兰亭沉默,无声也是种默认。
晓清风说没错,他方才做梦……准确来说,那是记忆。
在雷雨夜死去不是揽月仙君谢兰亭,而是顾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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