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心头
火蹭
下就蹿起来
，他解开腰间皮带，往手上啐两口，下意识迈着步子往马路对面走
他滑动下屏幕，将这条信息删掉，重新悄无声息把手机放还原处。
晚上，商父果然接到电话。那边人都已经意识不清，嚷嚷着让他过去。
“怎
不来？就少你！”
商父披上外套，出门。商陆在他身后注视着，平静地与他说：“爸爸再见。”
男人看他眼，只压低声音警告：“你等着，兔崽子，你要是敢上楼和那谁说句半句，
回来就打死你！”
“那你做，就是好事。”杜云停低下头，与他目光撞在处，那目光清澄干净，让商陆心也静下来。他感受着自头顶传来温度，听着青年低低声音，“会有人因为你做事而感激你。”
商陆于心中模糊地想，自己并不想要这人感激。
比起感激——
他忽然想起那日看到青年。在晃动树影下蹲着，触碰只皮毛柔软光滑猫。
他也将头低下来，动动嘴唇，终于轻声把那句请求也说出口。
前青年，“要是不想让些人去做不好事，伤人……会下地狱吗？”
面前青年明显因为这个问题愣愣。他将手收回来，抿抿嘴唇。
商陆以为他这便是否定回答，眼神忽黯淡。
半晌，青年声音却忽然温和而坚定地在这房间里头响起来。
“不会。”
他儿子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像是往常般，沉默着点点头。商父于是去赴宴席，直喝到深夜，到酒席结束时已然断片，脚下仿佛踩着云，晃晃悠悠。
他朋友们都东倒西歪，谁也不能带他回来，就等着他儿子过来把人领走。
可这回，商陆没有来。
几个狐朋狗友很快就醉倒，只剩商父晕晕乎乎站起身，半天也没瞧见儿子背影。他朝马路对面望，狼视力好，只这眼，竟然远远看见商陆站在边上，分明看见他老子在这里，却根本不往这里走，视若无睹。
“兔崽子……”
“哥哥……”
“能再，摸摸头吗？”
阻止，其实是件简单事。
商父经常会喝醉醺醺，有时是在自己屋里，有时是在外头酒馆。商陆趁他不注意，拿过他手机，与他朋友发信息。
喝酒位置定在他们常常过去老地方。
“……嗯？”
“因为根本没什地狱。”杜云停笑着，摇摇头，“没有地狱，也没有来生——你要是有想做，那便抓紧时间，现在去做。”
他摸摸小孩头。
“想要阻止，是坏事吗？”
商陆脑袋迟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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