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下文,怂怂好气。
他索性伸出手,抱住男人脖子。顾先生顺着脊椎处碰把,杜云停就好像被撸爽猫
杜云停爬动作停在半,回头看他,“……啊?”
“嗯,”顾黎淡淡道,“摊牌。”
杜云停缓缓把腿从床上放下来,咽口唾沫,等待倾听完整过程。可在这关键关头,男人居然暂停,慢条斯理地擦头发。
杜云停等不及,从他手里把毛巾接过来,面替男人擦面连珠炮似问:“怎样,怎说?她没打你?没受伤吧?”
顾先生心情很好,任由小外甥给他擦,拍拍自己膝盖。
他看眼自己手中糖纸。
“已经不吸烟,不喝酒,会让自己健健康康。不会成为他累赘。”
他微微笑笑。
“虽然,已经当二十年累赘。”
陈母眼泪终于掉下来,她说:“你怎会是累赘!”
照顾他,”陈母苦笑,“你从小到大都最有主见。可阿黎,这不是小事——你真考虑清楚吗?”
男人眼睫垂下来。
“姐,”他再次喊这个字,“这是这几十年,考虑最清楚件事。”
小外甥不像是小白花,更像是狡黠动物,比如狐狸。明明心里头有着各式各样算谋,脸上却总是什也不展现,干干净净,顾黎起初只是好奇,他身边从没有过这样鲜活人,好像有无穷无尽小主意。
可最要命也就是好奇。旦对个人好奇,所有注意力都会不自觉挪过去。
杜怂怂坐上去,还在软声说:“不要卖关子,舅舅就直接和说嘛……”
顾先生于是嗯声,“没打。”
杜怂怂眼巴巴。
“……”
男人不说话。
她伸出手,彻底把弟弟抱在怀里。当年背着书包到她家写作业小男孩已经长大,身形高挑瘦削,她如今环着,与那时感觉截然不同,放在陈母眼里,却又是样。
“傻,”陈母低声说,“你和扬扬,都是骄傲。”
顾黎目光松动,半晌后,手也缓缓搭上她后背。
“谢谢。”
当晚,鲜嫩欲滴小白花把自己洗白白后来敲门,面蹬拖鞋面熟门熟路往男人床上爬。膝盖刚放上去,忽然听男人说:“姐知道。”
发现也晚,早已收不回来。
顾黎也不打算收回来,他本以为,自己是要孤独终老。他家没早,这些年直靠着陈母和陈母家人善心,可他们到底还有自己家庭。
小外甥是他第个真正意义上亲人,也会是最后个。
陈母说:“等你们老……”
“陪着他,”顾黎道,“在他之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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