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安长卿若是要回府，总要先遣人传个信。多半时候还有萧止戈同行。今日这样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回府
情形倒是从未见过。余氏难免疑心他是不是与萧止戈闹
别扭。
小太监摇摇头：“未曾。”
萧止戈脚步
转，就想出宫去寻人，只是紧接着又想起安长卿才说不许他去寻，估计这会儿还没消气。迈出去脚步便又收回来。他沉吟片刻，召来韩彰，吩咐他去三味斋和糖铺买些糕点和松子糖送到雁王府去。
韩彰笑眯眯地应下，当即便拿上令牌出宫去买。
***
安长卿回王府后神清气爽，又带着萧安珩与萧安珠去见他们祖母。
猜测雁王身体不适是假，恐怕陛下和雁王闹别扭才是真。
不过他们也就在心里猜测番，并不敢表现出来。倒是季安民在御书房中回禀完恩科举办诸事后，忍不住劝说道：“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陛下可莫要为置时之气耽搁正事。腊月冰嬉可还需雁王主持……”
眼下之意就是陛下若是惹恼雁王，可得赶紧把人哄回来，还有正事等着办呢。
萧止戈脸色乌漆抹黑，可季安民说偏偏又都是实话，也确实是他把人惹恼没错。他只能理亏地咳嗽声，道：“朕知道，御史大夫可还有事要禀？”
季安民连忙摇头，退下去。
余氏也才接到下人通报，正要去前院瞧瞧，就见安长卿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两个乳娘人抱着个孩子，身边还跟着个小余绡。
余绡身份不好进宫，这些日子便直留在王府中，偶尔去胡是非那家小医馆坐诊几日。今日他正好在府上，听见安长卿带着兄妹俩回府，便欢喜地跟过来。
余氏见到孙儿就笑得合不拢嘴，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哪个都舍不得放手。小余绡也有阵子没有见到兄妹俩，稀罕地凑在余氏身边逗两个小团子玩闹。
等兄妹两人玩累，乳娘才把他们抱下去休息。余绡喜欢孩子，便也跟过去照看着。
余氏这才有心思同安长卿说起正事来：“你怎
忽然就回来？”
外人走，萧止戈便坐不住，匆匆起身回干正宫。汪昱还有两个乳娘也都跟着去王府，如今干正宫就剩下几个伺候宫人。
萧止戈逮着个小太监问道：“雁王出宫前可有说什？”
那小太监吞吞吐吐道：“王爷交代，叫陛下不必去寻他，明日早朝照旧。”
萧止戈心里就咯噔下，觉得心里猜测多半成真。昨晚他兴致太好，按着人要三回，最后把人都弄哭……安长卿恐怕是因为这生气。
他背着手踱两圈，又折回来问道：“王爷可有说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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