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把腿伸直，腿型纤长，皮肤光滑，没有什
多余
赘肉，也没有平常男孩子都有那种腿毛。因为骨肉匀停，自然就生好看，即使没几块肌肉，也是极其诱-人，让人看着艳-羡。
燕卓目光在这双长腿上停滞
好
会儿，这才缓缓将眼神移开。他没有再看，声音却紧绷着，像是绷紧鼓面，时刻能奏出失控乐声来，“囡囡，
出去给你拿件衣服。”
寇秋说：“嗯。”
他方才穿来那条裤子已经掉落在水里，如今湿透透，根本没办法再上身。燕卓轻手轻脚开柜门，从底下层熟门熟路翻出寇秋存放内衣包，抽出条崭新，又拉出件睡裤。
他把门重新合上，替自己也拿新衣服，这才在卫生间里和寇秋匆匆把衣物换。
从尾部开始，如同被人收割麦子，茬茬地消退下去。奇异分端开始自中部，渐渐向下蔓延，慢慢将整条鱼尾分裂成两半。
弧线慢慢变得圆润，取代那泛着光鳞片，是白生生、寻不出半分瑕疵、温热皮肉。
只这个短暂瞬间，寇秋又变为昔日寇秋。
燕卓亲眼见证这种变化，时间竟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方才抱着时，触碰都是冰冷湿滑鱼鳞，可如今，这鱼鳞骤然化为熟悉皮肤，燕卓碰触着，心忽然砰砰狂跳起来，他抿抿唇，恍然意识到，先前梦中弄湿那小块布料，如今又被颤巍巍顶起来。
怀里人伸手勾着他脖子，毫无所觉，还很开心喊他看：“燕卓燕卓，变回来！”
“打扫下？”
寇秋说：“嗯！”
他们吭哧吭哧扫半天，才将浴室地面上积水全部扫入下水道。地面原本便是不太平整，寇秋低着头，将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力图不让人看出这里之前发生什。
折腾到凌晨时，他们才能上床睡觉。寇人鱼躺在床上，仍像是躺在涌动水里，不由自主飘来摆去。他晃半日，忍不住轻声道：“燕卓？”
上铺传来少年低沉应声。
他笑起来，玻璃珠样眼睛也亮晶晶，里头像是能淌出蜜。那声音也含着种莫名蛊惑力，说不清是语调还是音色，就像小锤似，砰砰敲打在人心里，燕卓心跳被捶得彻底乱掉节奏，时间几乎要连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后才把他抱得更紧点，嗯声。
简直像是个用棉花糖做成大宝贝。
燕卓觉得，自己有点想吃鱼。里里外外，翻来覆去那种吃。
寇秋重新接管自己两条腿，把心情大好，【哎呀，还是有腿好。】
那条鱼尾拖着，他几乎要连路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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