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警察来
，越来越多
证据表明，江迟才是那个受害者。更多接触之后，也有越来越多人意识到，江迟并不像他们以为那样可怕和富有攻击性。甚至他头上角都渐渐有合理解释——得怪病。
当警方正义天平渐渐朝着江迟倾斜时，当部分理智人不再沉默，站出来声援之后，这些喜欢“合群”人，也赶紧更换阵营，站在姚母
家对立面。
不能单纯地说这些人坏，但也谈不上多好。
非要形容话，“糊涂”二字大约能概括。
姜婪并不在意这些糊涂观众，他需要做只是让加害者受到惩罚，付出代价。让他们不敢再有下次。
掐死你负责吗？”
“就仗着自己儿子有精神病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要
说医院就不该让他们进来，腿断还省得以后放出去祸害其他人。”
“之前还说人小孩是怪物，看半天，这小孩没看出有什
问题，倒是这家人个比个奇葩不讲理……”
有人起头，看不惯姚母家做派病人和家属们就你言语地数落起来。他们中有些人是后面警察来才看起热闹；但也有少数人，之前还跟着女人家指责过江迟，眼下见风向变，又倒戈相向，跟着起吐槽姚母来。
江迟眼也不眨地看着姚母在众人围攻下涨红脸，开始还能气势汹汹地跟人对骂，没两句后就败下阵来，如同败家之犬落荒而逃。
两人走到护士站时，就听个面生警察举着手机说：“监控已经调出来。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病人姚顺从病房跑出来，之后边大叫边冲出病区。大约两三分钟后江迟从病房追出来，还用外套包着头。看监控画面，他当时应该是想去抢回自己帽子。”
说话间眼角余光瞥到走来姜婪二人，警察话音顿，把手机递给同事们，示意他们自己看：“从视频里看，姚
“过去吧。”姜婪牵起他，没有在意周围各异目光。
人类就是这样个复杂种族，千百年群居生活，使得他们与生俱来就有种合群本能，这样本能常常让他们丧失自己判断力，变成人云亦云跟风者。容易被先入为主地带偏，也容易被偏听偏信蒙蔽双眼，抱团排挤不合群“族类”。
就像江迟被精神病人指责为怪物时，很多人其实并不清楚事情真相如何。他们只看见那个病人满头满脸血，只看见江迟头上与众不同角，于是他们下意识就站到病人阵营，即便对方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疯疯癫癫也无所谓。
只因为江迟是那个不合群“异类”。
所谓非族类其心必异，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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